上官琦眸光闪动,忽然问:“很危险对吗?”
“相对于望他们,我还好。”他答,两个人的对话像极夫妻间平常的对话。
佩儿很浅眠,父母亲压着声线的谈话打扰了她,她微微皱眉的翻了个身。
上官琦与左野磔立即止住声音,屏息着看着女儿。
“出去谈。”左野磔拉起上官琦。
上官琦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却不愿出门,她担心佩儿会醒,又再哭闹,爷爷已经睡,她不想吵醒老人家。
“去衣帽间吧。”她记得他们的房间有个衣帽间,在衣帽间谈话,佩儿醒了也能第一时间听到。
左野磔点头应允,牵着她推开了衣帽间的门。
上官琦被他一带进去,就压在门板上,他没吻她,只是压着,低着眉睫看着,眼神很深,越积越浓的一些不加掩饰的渴望,显然而见。
“你……”她轻轻推拒着他,两眼仿如沾水,她忘记了他在后花园里跟她说过,今晚他来找她。
来找她……
意思不言而喻。
左野磔温柔的勾起她的下颚,逼她凝望着他。
她仰着头,契合的高度,闪烁着淡淡橘光的嫣唇微微撅着邀他品尝的弧度,非常诱人。
他怜惜的看着她,俯首下去,轻轻缠缠的吮着,偶尔咬啮,很温柔,很醉人。
她张开唇,缓缓的接纳他追缠过来舌尖,身体掠过一波又一波电流似的感觉,她软下身子,渐渐意乱情迷。
太想念,以致放任。
她太想念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优雅气息的男人的味道。
她被他压在门板之上,颤栗地搂住他的脖子,一点一点的回吻着。
如果不能再相爱,这样的关系也是可以的,至少,不会太纠结太在乎。
她是个女人。
她笨拙的回吻着他,一切自然而然。
呼吸早已经混乱,最初的温柔变得热烈,她被他抱到换鞋柜上,她跨坐在他的身上,他埋在她的心口之上,胸衣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挑开。
他吮上的时候,她感觉她的每一根毛细血管都在张开,整个人不受控的往后仰着,她想起内比亚那张榻掉的床,她想起过往许多场的欢爱,她想起他从来都是这样撩起她所有感官的欢愉……
疯狂席卷而来,残存的理智刹那烟消云散,他托着她的腰,在这小小的张换鞋凳上,重拾极致而无语伦比的感官体验。
最后,在他吻住她微颤的眼睑,从云端重回地面。
她羞赫的骑坐在他的身上,喘息不止,全身气力都仿若抽离,他埋在她的颈脖处,调息着剧烈而凌乱的呼吸,不愿退却。
好久没有过的舒畅,汗水渗透肌腱,是这样的畅快淋漓,像是极限运动过后,那一点无法言说的畅快。
上官琦久久不动,她也没有力气去动,因为,这样的姿势,必然是她活动较多。
她要累死了。
什么都没法想,就想好好睡一觉,可是她不想动,女儿又在外边。
她意识渐糊,每一次,都是她被折腾死,每一次都是他抱着她去善后。
这一次也不例过,他调息过来之后,就抱着她站了起来,她眼睛都睁不开了,只知道他抱着她,拉开了衣帽间的门,走了出去。
当她意识到女儿就睡在房间的大床上,而他们又几乎坦诚相见的贴合在一起时,她脑子一嗡,蓦的清醒过来,差点要从他怀里掉下来。
他们……他们正以让人无限暇想的骑抱姿势,在女儿随时能醒过来,张眼就能看见他们的情况下,绕过大床往浴室移动。
她简直想死,一方面又提心吊胆的注意着女儿,就怕她睁开眼睛看见这儿音不宜的一幕。
左野磔微扬着唇低低的笑起,这个餍足的男人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眼前可能出现在状况。
上官琦微怒的轻捶了一下他强键的胸肌,又一次感概,这个男人真的很完美,每一方面都很完美,外貌身材简值是360度无死角。
她一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舍得放弃他,现在明白了。
太美的,总是感觉握不住。
他把她抱进浴室,也没有放开她,只腾出一只手来,打开按摩浴池的水笼头。
“放我下来吧。”上官琦受了惊吓,这回已经完全惊醒了,她从刚才的余韵中清醒地来,挣着想离开他的身体。
“我明天要走了,我舍不得。”他咬着她的耳垂,等着水满。
“你很快就会回来的。”她躲着,她怕痒,一痒,就像有电流触过掌心,连心底都会颤抖。
左野磔的眼神深了一下,揣测着她说这句话的意思,他不动声色的说:“可是我等不及这么久。”
上官琦偏头过去:“我没有力气。”
“不用你动。”他的手在她凝脂般的腰身上滑过,情潮才刚退下,又汹涌而来。
他的眼眸里闪着幽幻的颜色,他把她放在温暖的水里,长腿跨进来,把上官琦搂了过去,一点一点的帮她清洗。
他此刻是无限想念外边的那张大床的,内罗比的榻床事件,让他一直认为,真没有比在床上运动更舒服的事情。
上官琦懒得动,就那样背贴着他,倚靠在他的身上。
随便吧,她无法去集中精力去想以后的事情。
漫长的四年,都想不到今天相遇,竟然还能毫无保留的跟他床上缠绵,而她也乐意沉迷。
她都讨厌自己。
以前所执着的一切,好像通通都不重要了。
他们在一起,他是她女儿的父亲,她是他女儿的母亲,他们还是法律上的夫妻,拿普通人的说法说是,他们只是尽着夫妻应尽的义务。
就算不是,男欢女爱,什么都不用说。彼此需要,就一起,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她不想再做他的依负,她害怕重复过往的模式,所以,婚,还是要离。
至于以后,他,会不会娶别人,会与谁上,床都不要她能管的范围。
她把自己重新定位了,反而放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