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木野望来的时候就没有怕过,他淡定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还赞叹道这里的空气真好。
马修只微微的笑着,笑得颇为之若有所思。细长而深陷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狩猎的光芒。
木野望自然是看在眼内,他心里提防着,但是没表现出来,他需要一个近距离的接触,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俗语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过木野望彼时的信息与外界脱节,马修一直呆在他的身边,他也不好老是看手机,即便好友们有什么消息过来,也不方便查看。
而大家自然是知道木野望的处境,他是最危险的一个,即便马修不是背后陷害刑风的人,也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这个人连天王老子都不怕,他根本不理会山高皇帝远的伊藤雷或者安德烈的脸面。
所以,即便是木野望有什么过硬的关系,这个人他看上了,他就必须要弄到手,至于所谓官司?再请一个律师呗,说不定又是艳遇一场。
马修的住宅,修建在一处偏静的山畔旁,四周都装有高清摄像头,四个角落都有专人把手,还有红外探测,安保严密得连一只蚊子飞过去都能发现。
左野磔把车子停在一处极隐蔽的地方,连续拨打木野望的电话,一路都没人接。
他点开手机卫星,发送连串指令,卫星把高清拍摄到的图片反馈到他的手机上,他大概了解了这座守卫森严的宅子的结构布局。
幸好在东京时做了万全的准备,把他们想查证的资料都备了份同,现在调用起来,方便多了。
切断监控与红外不是什么难事,最大的问题是,四角嘹望互相监督,无论哪一个出了事,其他两个肯定能第一时间看见。
马修是个多疑的人,平时得罪人多,也怕遭别人报复,所以在他的别墅里到处布满人。
他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要怎么进去真的得好好想想。
彼时,木野望受邀进入了别墅,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与马修边看文件边聊天,马修遣退了所有手下,走到酒柜倒酒。
木野望装着低头看文件,眼眸的余光却掠见马修微微侧转头看了他一眼,一只手迅速的往酒杯里加了点什么。
老家伙,果然想动手。
木野望心里轻嗤了一眼,却不动声色。早已记住了份量稍微少了一丁点的那杯是加了东西的。
马修拿着酒杯转过身过的时候,木野望还在低头看文件。
“我这案子,胜诉的希望是多少?”
“光看这些证据的话,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能够帮你打赢。”木野望低眸继续翻阅资料,平时一目十行,现在是一行数秒的速度,只是尽量的装着很专业的样子。
“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我都觉得很意外了,要知道,几乎所有的律师都认为我这案子没得打。先喝杯酒。”马修把右手的那杯递给他。
一般人总有那样的习惯,递给别人东西时,总是习惯用平时惯用的那只手,马修也不例外。
木野望合上文件,置在一边,接过马修递过来的酒杯,当时没喝,只是微蹙着眉想了一下后问道:“这案子如果要百分之百赢的话,不是没有办法,但我需要看之前律师整理的资料才能给你作出判定。”
“都在,我拿给你。”马修放下酒杯转身去拿。
木野望点头,悠游的拿起自己的那杯酒,置在嘴边。
马修回转身去,嘴角露出了一抹将要得手的诡异微笑,他极快的进了书房,打开监控系统,看到木野望并没有换掉两人的酒杯,并且把那杯下了药的酒送到嘴边时,他阴险的笑了。
他看上的人,也是随便就会动的,换了酒杯的人,说明心机沉重,有备而来,他一般是直接让人捆了,给药,然后弄他个半死。
另一种是像木野望这种毫无防备之心的,他喜欢这种,这种人通常不会死得很惨,只是乖乖听话取悦他,他还是会宠上一阵子的,犹像木野望这种绝色,千年难得一见。
他关掉监控,转身拿了些前任律师整理的案卷出门,木野望的酒杯里的酒已经喝了一小半。
马修暗喜于心,把卷宗递给他后,佯装问:“都在这,我不想坐牢,只要你能打掉这官司,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马修先生说笑了,我来帮你,并不是看重薪酬,是我欠安德烈先生一个天大的人情,而且安德烈先生曾跟我说过,说马修先生是一个非常有魅力有名望的人,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一定是被别人陷害了。”木野望说得非常得体,有多奉承说多奉承。
“安德烈真的这么说?”敢情是这小子自己吃不到,把这个天大的人情顺水送给他了。
据说安德烈原本是个双性恋,自从娶了妻后就改邪归正了。
“他是这么说的。”木野望微微笑。
“可真要谢谢安德烈的抬举,来,为我们共同的朋友安德烈干杯。”老狐狸憋不住了,双眼发出绿幽幽的光芒。
“干怀。”木野望还是温文尔雅的举着杯,他是全数喝下:“这酒杯不错,32年的水晶杯?”他干了之后,突然发现手里的杯子很是漂亮,如果他没有记错,这杯子来路不凡。
“是,没想到你对水晶杯这么在行,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强要回来的,一套五个,花了五百万英磅,摔了一个,心疼死我了。一百万就这么没了。”马修装作去酒柜拿瓶子过来:“其实,酒杯不错,酒更不错,你猜都猜不着年份。我珍藏很多年了,一般人我都不愿意拿出来分享,木野先生值得我这么做。”
“我深表荣幸,但这酒的后劲好像有点太强了。”木野望觉得头有些晕,一阵一阵的往头上蹿,他以手支额,用力的摇了摇,力图清醒的样子。
无奈眼皮越来越重,终于双眼一黑,不省人事。
“木野先生?木野先生?”马修佯装过来查看情况,连拍了他的脸几下没反应后,嘴角露出了一抹奇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