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稚看了看伊藤雷,又眉目深皱的低眸问左野磔:“怎么回事?”
“薇拉被抢,丢失了证件没法回酒店,我去接警局接她的时候被狗仔跟上了,境生开车绕圈甩掉他们,然后就去了东京湾。”
“境生啊。”伊藤雷摸摸下巴,这小子是没脑子还是不长心?随便带个女人回去东京湾别墅?还趁上野稚做手术的当口夜不归宿,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还是很久没被修理过?
“与境生无关,去东京湾别墅也不是事儿,重点是,他,跟着外宿。”上野稚几时都理性过人,这件事与境生没有半点关系,如果左野磔想要回来,有太多的机会能回医院。
“可是,我还是认为跟他有点关系,这个以后等我空了,再议。”但凡让他伊藤雷的朋友不好过的,他都会让他不好过?
“稚,我知道我不应该外宿,但是我没事,这是突发情况。”
“如果你妻子没先兆性流产,内心最脆弱的时候需要丈夫的陪伴,我是不会管你外不外宿,与谁外宿。但你妻子正遭受身心双重痛苦,你怎么可以若无其事的陪着另一个女子在外留宿?我姑勿论你们有没有发生关系,你没有回来就是事实。”千代说,他昨天下午进手术室后,他就出去了,至今未归。
他等得有些火气来了,才调了卫星定位,看到他和伊藤雷正在回医院的路上,他才下来堵人。
“这件事我会跟她解释。”
“你以后,最好别后悔。”
“他要是后悔也活该后悔。”伊藤雷补刀。
“上去,给你全方位检查一下,除非你的腿不想要了。”上野稚没好气的说。
“不是应该让他去见见他亲爱的熟悉的陌生人妻子吗?”
左野磔抿紧唇角。
“仪器准备好了,骨伤科的橘教授给他检查完后要飞m国进行学术交流。”上野稚看看表:“一个半小时后飞,没有办法再拖。”
“你给他检查不是一样吗?”伊藤雷不解的问。
“他在世界级的骨伤科权威,有他给意见,我会更放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所长,他是晚辈,需要向前辈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再说,他也不是样样精通,神一般的存在。
两人对话间,没注意思左野磔很轻的蹙了一下眉。
“那你们去吧,我上去看看小琦,顺便帮你说说好话。”
“你别帮倒就好。”上野稚实在不太相信伊藤雷的人品,有时候,他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还装出一副无辜到完美地步的表情告诉他们,他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他只是反向思维一下,反向推波助澜。
他们一群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有时候,出现一些坏事其实不是坏事。”伊藤雷笑眯眯的一手搭上左野磔的轮椅背,推着他往电梯口走去。
……
伊藤雷推门进来的时候,上官琦正双目紧闭的躺在床上,左野雨很轻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他轻轻的反手关上房门走了进来:“小琦现在怎么样?”看起来气色真的很差,嘴唇都是白的。
“医生刚过来给她输了血,睡过去了。”
“医生怎么说?”
“身子很虚,缺铁性贫血,还有月子没坐好落下一些毛病。”左野雨叹息着说:“你怎么跟我哥去了东京湾别墅?”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东京湾别墅?”伊藤雷反问。
“你的手下说的。我让顾惜让人去东京湾排泳池的水。”
“她怎么没跟我说这事?”
“这么小的事都要跟你说,那你不是得忙死?”
“也是。”伊藤雷回眸又看看床上的人,问:“她怎么去了?”境生忠心为主,应该不会通风报信,泷泽和望一直在左野集团里忙,也不可能通风报信,小琦到底是怎么知道去东京湾堵人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想知道,她叫我派人去抽池水,说是想找戒指,我便叫人去了,我不知道她也会去,她回来的时候,整个人虚脱般……”摇摇欲坠。
“望没有告诉过你,戒指一直在你哥的手里?”伊藤雷很是讶异啊。
“你有告诉过顾惜吗?”
“我忘记我有没有说过,因为这些天我一直在忙着找刑风的事情,左野爷爷他们应该会想要了解如何找到磔的吧?”望怎么可能不说?
另外,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除了当事人夫妇,谁会把注意力放在别人的结婚戒指上面?
何况回来这么多的事情要处理。
“望就简单的说了是薇拉救了我哥,然后通知你们去找他。”左野雨也觉得不可思议,关于戒指也能产生这么多的风波。
是大家都忘记提了,才让上官琦对丢失戒指这么一直耿耿于怀吧?
只是,她哥明明知道戒指在自己的手里,为什么还要逼小琦去找戒指?
什么样的答案对上官琦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她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一直没有睡着,只是脑子昏昏沉沉,不想睁开眼睛,她想,她真的很累了,人累了,心也累了。
回了医院,仍然是没有第一时间来看她,孰轻孰重,已经泾渭分明。
她觉得很可笑,笑的是直到现在,她仍然心有期待,期待一些可望不可及的事情。
她翻了翻身,一颗差点来不及掩藏的眼泪,自眼角流了下来,迅速融进枕套里。
备注:○1○2的句子均是网上摘录,没有查到出处,不是我本人所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