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枭已接近崩溃虚脱的状态,在发出了最后一声痛喊之后,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难过地昏死了过去。
夏濯南和安暖确是骇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扶了他起来,夏濯南急急地背着他,与安暖一道将他送去了医院。
将皇甫枭送去了医院之后,夏濯南跟着通知了皇甫家的人。
夫妻两人却是忙到了大半夜,等到皇甫家的仆人过来医院照看皇甫枭,二人这才放心离开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忙活折腾了一整天,安暖却是疲惫不堪,不过却没有一点睡意,整个人的心情看上去有些低落。
她想不通,为什么菀菀可以忍心看着皇甫枭在机场大厅里喊话那么久,竟然无动于衷,一点要见面的意思都没有。
印象中的枭少,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向来是乖张行事,目空一切,眼高于顶,从来没有见到他屈服过什么。
可是今天,看着他在机场大厅里拿着传音喇叭一遍一遍地唤着菀菀的名字,一遍一遍地复述着他们曾经拥有过的斑斓岁月和浪漫爱情,看着他在一个又一个的登机口处搜寻心爱的女人的踪影的时候,那么心酸,那么寥落,那么凄凉,安暖却是被他感动到了。
他说过,他深情发狠起来并不比夏濯南要差。
她见识到了,震撼到了,感动到了,可是那一腔满满的深情却终究挽不回一段过去的人和事。
这一次,菀菀是彻彻底底地把他伤透了。
“怎么,还没有睡着,在叹什么气?”夏濯南躺在床上,也是无心安枕。想着老三这会儿一个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承受着被狠心女人抛弃的痛苦,他的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老公,你说枭少这次是不是真的被伤到了。刚刚我瞧见他在病床上那个一副厌倦红尘世俗的样子,心里觉得挺瘆人的。你说,他会不会想不开呀?”安暖翻了个身,抱着夏濯南的手道。
“这个是自然的了,老三心里的伤,怕是一辈子也好不起来了。”夏濯南嗯了一声,表情亦是显得十分的凝重,“都说医者仁心,女人的心最柔软。可是我看这个易菀菀,心不是一般的硬,说不见就硬是不见,真够狠的。枉费老三那么死心塌地对她。”
“也许菀菀她也有她的苦衷,皇甫枭受伤了,她又何尝没受伤了。”安暖哎了一声,菀菀心底的那些伤,是没有人能够看得见的。
“是吗?她会受伤,我倒是看她挺快乐自在的。”夏濯南嗤之以鼻,“认识她这么久,我可没见过她有什么伤心的时候。整天笑脸盈盈的,过活得挺开心悠闲的,哪里像是有经历的人。我看她,是早把老三给忘掉了,要不她当初还能心安理得地去嫁给别的男人。”
“我承认,今天在机场菀菀不肯出现,是她做得不对。可是你也不能因此就断定她不爱皇甫枭了,她是个坏女人。中间有很多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她要是不爱他,怎么还会中途放弃自己的学业,把澈澈生下来,她完全可以打掉孩子的。”安暖心里头始终坚信,菀菀是爱着皇甫枭的,开始为她辩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