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既做不到共存的话,那么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也就算是在今天划上了句号。
白水战唇角微微地扬起,扯出一抹冷清寡欲的弧度来:“夏濯南,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从今以后,不要再来找晶晶了,我的妹妹,跟你再无关系,她生也好,死也好,残疾也好,都跟你没有关系了。而我们,也不会再是兄弟,而是死敌。你外公的那一份家业,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们白家的股份,从今天起,全都属于夏震东。”
撂下这句话,白水战的眸子里只余下一片落落的冷清,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是平和的,语气是安然自若的,仿佛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然而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力度。
活着的这三十年来,他从未经历过爱情,他的生命里,只出现过两个女人,一个是妈妈,一个是妹妹。
偏偏他最在乎的两个女人都因为夏濯南而出了事,再深的兄弟情义,也都没有办法继续走下去了。
夏濯南可以为了心爱的女人和自己决裂,他又何尝不可了。
白水战只是淡凉地扫了夏濯南和安暖一眼,留给他一个清癯凉薄的背影,转身便融入了潇潇夜色里。
他却不知,那个拥着安暖的固执傲性的男人,保护的女人,从来就只有一个,从来就只有他的妹妹。
夏濯南抱着安暖,静静地站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安暖的耳畔。
安暖清晰地感觉到,白水战说出他们以后不再是兄弟,而是死敌的那一刻,夏濯南的心跳明显慢了一拍,身子有些微微的僵硬。
“你快去和白大哥解释一下,你快回医院,你不要管我了。”安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边挪了挪身子,想要从夏濯南的怀里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