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的喜悦和激动瞬间僵硬在了白水灵的脸上，有些惊慌骇然地望着白夫人，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后面的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你四岁的时候，我有见过你的。你，你和我的晶晶长得真的有点像。”白夫人缓缓地开口，眼神变得有些悲哀。
“你，你在说什么？”白水灵摇着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白夫人。
“那天，我带着晶晶去找你妈妈，看到了在院子里荡秋千的你。你还和晶晶有一起玩过的，你还叫了她姐姐的，记得吗？”白夫人目光软软地看着白水灵，轻轻地摸着白水灵的手。
白水灵呆呆地看着白夫人，眼神有些迷茫，有些困惑，开始回忆起来，一点一点找回。
似乎，幼时的印象里，真的有那么一个和自己有些相像的小女孩出现过，和她在院子里一起玩耍，一起荡秋千。那时候，还有一个年轻和蔼的阿姨来过，也是用白夫人现在这样温和的眼神看着自己，还给了她一颗糖果。
再后来，阿姨和妈妈进了屋，留了他们两个小孩子在院子里玩耍。然后隐隐约约的，他们听到了房子里的哭声，是两个女人低声悲哀的哭泣。接着，没过多久，妈妈就带着自己搬家了，然后自己见爸爸的次数越来越少，最后爸爸再也没有来过了。
“想起来了吗？”白夫人目光绵绵地看着白水灵，“那天，我是带着晶晶去求你妈妈离开的。因为你爸爸想要和我离婚，我，我不能让那个家散了，我不能让晶晶和阿战变成没有爸爸的孩子。所以，我去求晓婷了。你妈妈是个很善良的女人，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是我太过溺爱女儿，太过在乎孩子了，所以疏忽了你爸爸。而你妈妈，把你爸爸照顾得很好。当我知道你爸爸要离婚的时候，我慌了，害怕了，怕这个家就那么没有了。所以找到你妈妈了，哭着求她离开的。你妈妈同意了，然后带着你离开了邺城。我，我有想过让你回来白家，我帮着你妈妈照顾你，但是你妈不肯。后来晶晶出了事，我整个人就好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什么都不管了，整天只想着找女儿。也是那段时间，你出了车祸。紧跟着，你爸爸的身体也出现了问题，然后他就病死了。我还记得，他临死的时候，有跟我说过，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他希望我，希望我把你接回白家，像晶晶一样疼着。可惜那个时候的我，神志不清，整个人都是疯疯傻傻的状态。直到这些年，才慢慢地好了些。后来，阿战把你带回来了，我真的以为是晶晶回来了。可惜，小时候的很多事情你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清楚。而且，那种感觉也不一样了。而且，你的后脑勺上根本就没有我替晶晶纹上去的蝴蝶胎记。”
说着这些往事，白夫人仿佛是用尽了很大的力气在回忆。失去晶晶的这些年来，她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状态，很多事情都是混沌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