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佩芝只觉得鼻子一酸,心里有些难过起来,目光哀哀地看着皇甫枭:“是啊,你从小就挺能吃苦的,什么伤没受过,是我糊涂了,小题大作了。阿枭,你是不是还在怪妈小时候对你冷冷淡淡的,一点也不管你。”
“小时候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你别提了好吗?”皇甫枭皱着眉,很是反感傅佩芝和她提起小时候。
童年的他,是孤独落寞的,是不快乐的,是被嫌弃和厌恶的,他一点也不想回忆。
“好,妈不提,妈不提了。不管怎样,我们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我们的这个家,没有散。阿枭,你是不是原谅妈了?”高傲的傅佩芝,第一次低声下气地在皇甫枭面前祈求原谅。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不是你儿子么?”皇甫枭愣了一下,这些年他也隐隐约约听说了当年的一些事情,母亲会忽略讨厌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
怀孕的妻子发现最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有牵扯,谁受得了。
依着母亲那样骄傲的性子,遇上了这种事情肯定二话不说就要和父亲离婚,可是她选择了沉默,同时也将所有的怒气转移到了他这个刚出生的孩子身上,她把自己当成了发泄品,把对父亲的怨转嫁到了他的身上。
他是何其的无辜,何其的可怜。
可是随着年龄渐长,他渐渐地体会到了母亲的悲伤和无奈。
母亲定然是十分深爱着父亲的,要不然也不会毅然辞掉外交官的工作,放下她女强人的身份,千里迢迢,十年如一日地陪在父亲身边,只为能够守护他们这一段婚姻。
“我已经订了明天早上的飞机,你爸这阵子挺忙的,我得回去照顾他。你和珊珊好好呆在家里,帮着照顾爷爷。”傅佩芝听得皇甫枭这样一说,也算是松了口气,他们母子之间的心结算是慢慢打开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别扭。
昨天那刻意的一摔还真是起了不少的作用,给了他们母子一个共同的台阶来下。
“嗯。”皇甫枭闷闷地点头,幽幽地开口相问,“你和爸,过年会回来么?”
“还不知道。”傅佩芝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现在国际局势有些紧张,你爸是忙得焦头烂额的,很多事情都得亲力亲为才行。阿枭啊,等你毕业了,就过来帮你爸的忙吧。你也是时候锻炼锻炼一下了。”
“现在还早,再说,里面那么多□□,都能帮上他的,为什么非得逼着我也走这条道路。”皇甫枭似乎很是不大乐意旁人提及他以后要从事的工作,他一点也不伟大,他不想把他所有的时间精力都耗费在了为国家做贡献上,他渴望的是普通人的正常生活。
“你是我们皇甫家唯一的希望,你爷爷那一辈就是这样,你父亲如此,所以你更应该如此。妈现在不是逼你,只是想让你明白,你的身份跟其他人不一样。”傅佩芝提醒道,面容有些凝重和严肃。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能不能别总是在我耳边念叨这些,爷爷都说了,等我二十七了再说。我累了,想休息了。”皇甫枭一脸的不耐烦,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