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和家里人有冲突,对吗?”她看起来依旧很友好,那么温柔,令我都觉得我才是那个可恨的人,“否则这种事不可以关上门商量吗?”
“嫂子想说什么?”
“她没有恶意。”温励看着我,神色平静而认真:“是看到你和婶婶似乎有争执,所以才想来询问。不论怎样,婶婶是长辈。”
“这么说你们原来把我当家人吗!”我提高了声音,问:“那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人来替我量礼服,现在居然叫我滚回大陆去!”
还算安静的party会场突然被人尖叫,效果可想而知。不只是温太太,连温励也惊愕了。
只有娜塔拉还算镇静,说:“joy,你为什么会这样说话?而且这里这么多人,即便你不懂事,也要……”
“所以愿意接受我的意见了?”我看向惊愕的温太太,微笑着问:“还要考虑吗?”
“你跟我过来。”温励受不了了,攥住了我的手,“我们单独谈谈……”
“放开!”我干脆豁出去了,尖叫,“你要带我去哪里!又打算折磨我嘛!剃光了我的头发还不够过分吗!”
宾客们开始走过来。
温叔叔据说在会客室单独陪一位贵宾聊天,他不在,我显得底气十足。
只是当看到温励失望又震惊的表情时,我心里还是滋生出了不适和委屈。
然而这种不适和委屈更加让我滋生了想走的心情。我想走,我受不了了。我想保全自己的小命,我甚至对温励也完全失望了。虽然知道他是想救我,我依然克制不住对他的失望。
也许是因为在我心里婚姻这两个字所代表的位置太重了,就像所有的童话故事里,结婚都是一个终点,代表着从此以后幸福的生活。也许也因为,温励曾说过,结婚前她和娜塔拉不会有什么,结婚后才有。
我害怕这种感觉。
想逃走,想放弃。
有位先生走了过来,他年纪很大,一身华服,看上去很尊贵,很客气地对我们说:“请问发生了什么事?”他问我,“joy小姐,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吗?”
“sorry,只是……”温励话还没说完,我已经插嘴,“是的,先生,您可以帮忙送我回家吗?”
“当然。”他看向了温励,目光中露出了浓浓的责备,“既然joy小姐希望我送她回去,那么我将安排我的司机安全送她到家。所以,现在可以放开她的手了吗?”
温励耐不住这群人无声的谴责,毕竟他还要在这个圈子里混,慢慢地松开了手,对我说:“我会打给你。”
我没说话,被这位好心人送到了门口。
他的车子是凯迪拉克,看起来非常华丽,我上了车,因为没有家,回了暂时住的酒店。
回去后不久,温励打来了电话。
我没有接,他就打了很多次,最后我撑不住了,接了起来,问:“有什么事?”
“我在你房间门口。”他说:“希望见你,和你谈谈。”
“现在已经十二点了。”
“是,我只讲几句,好吗?”他的语气很急促,“你今天这样做真的很不合适。”
“我已经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不明白我哪里不合适,“没有人规定我必须要坚持,你已经跟她结婚了。我什么都不想谈,我想回去。”
“温柔,我这么做真的是希望拿到解药救你。”
“可我不会感激你。”我说:“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死?我有让你去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