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厚琛笑着摇头,“不,你记得,你说故事名叫——以公主之名,去见女巫。”
“我说了不记得便是不记得。”唐千艺音调不自觉的拔高,自知失礼,侧头看了一眼周围,却发现整个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施厚琛包了餐厅。
“不管你记得不记得,我当时是这么回答你的:人无法预料到爱情会以何种方式降临在谁的身上,就如同我爱上你。”施厚琛眼里满是会发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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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说起这话,都没有半点觉得讽刺吗?”唐千艺抿着唇,笑声全都从鼻子里发出来。
“我不觉,半分都没有。”施厚琛注视着她,“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爱萧璃,而跟她订婚没有告诉你,也只因为那是权宜之计,我终究是属于你的。”
“你现在是拿我比作女巫,又是拿什么来比作公主之名粉饰自己的不堪面目?”唐千艺始终嗤之以鼻。
“我一开始是想得到你的股份,即使我怀着这样的目的,能够赢得你真心不就是因为我虽然目的不纯,付出的却都是真的?以我们那时的感情,我如果真的非要股份不可你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给吧?”
唐千艺把吃完布丁的盘子推到一侧,两手放在桌面上十指相扣,目光直视着施厚琛。
他继续说:“都已经到了那一步,只是因为我和萧璃的订婚宴毁了而已,我舍弃你手中大笔的股份,却为了萧璃父亲小部分的股份而订婚,怎么都不是划算的买卖,你难道没有想过吗?”
“我算过,比起靠我的股份成为zoe的大当家,靠萧璃父亲手上股份得到支持票当上自己家族的r时代总裁,明显后者比较容易。尚且我的股份你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能拿到。”唐千艺淡淡道。
施厚琛面色掠过一丝暗色,“你果然是要这么想,我没有跟你说是因为我解释过跟萧璃订婚是权宜之计,等我达到目的,最终会和你一直在一起的,我只是想着成为r时代的总裁才能配得上你,我放弃了对zoe的欲 望。”
“施厚琛,我是一个孤儿。”唐千艺语重心长的道:“没有活得穷困潦倒全是因为我一步要走三个脚印出来,从六岁开始一个人爬着站起来。你刚才却说成为总裁才能配得上我......我多谢你如此瞧得起我。”
“千艺......”施厚琛看唐千艺站起身,连忙推开椅子也要站起来拉她,却见她又坐了回去,他半直立起来的腿又慢慢弯下去坐着。
“虽然你每次说的谈谈都是用不同的理由跟我解释一遍从前的事情,但我既然答应了给你一顿饭的时间就信守承诺。如果是我自作多情留下来,那大可赶我走。既然是做了断,我今天就索性一股脑跟你说了。我真的爱过你,那时也做了许多很幼稚的蠢事。”
施厚琛凝视着她,想从她口中听到的话远不是这些。
“我眼里容不得沙子,你和萧璃订婚,不但是往我心口上插刀,也因为萧璃和我的纠葛让我觉得自己太可笑了,自尊心被践踏得支离破碎,我从来没有像那天一样淡定,因为我万念俱灰,只有淡定才能保住我最后一丝脸面。我连我爷爷死的时候心都没有那么痛过。我曾经如此为过你,现在你纠缠不清只因为不甘的心有没有好受几分?”她语气淡淡的,说每一句时都不起一丝涟漪。
“我早就断了对你的念想和期盼,可是对于萧璃,我是她一辈子的情敌。后来萧璃还怀了你的孩子不是吗?你有没有想过,在医院时你吼我护着她时,其实在意的是她,你又知不知道,在度假村我因为你险些被你的萧璃弄死。你不服气我爱上容铭,却不知道他为我做了多少。而我不是因为他做了多少而爱上他,而是因为他待我是全心全意的,即使不是,我爱上了他心里便没了计较,愿为这第二朵桃花头破血流。”
“你又怎知他不是以公主之名去见女巫?就如同我以前一样,以股份之意去见你。”
唐千艺笑,“那也没什么,他要是要公主就将公主给他,若要和女巫在一起,也不用一定留在城堡,女巫自然会愿意同他去他要去的地方。”
“好,”施厚琛惨然一笑,“今天你这一番话,我心里这份感情就不论是不甘还是一生挚爱都会深埋让它腐烂。以后再要做什么,也不会顾忌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