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觉得艾格伯特根本不像一个会对此类活动感兴趣的男人,而且罗斯希尔家族的金融中心在华尔街,瑞士等地幅射成影响力,根本就没有必要插手艺术品领域。
这男人所为一切,难道纯粹为了卡特琳娜?他不认为一个男人会痴情到这种地步,更何况,对方还是他们这种大家族严格培养出来的优秀继承者。
但是他当然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笑:“今天的格雷登城堡派对有艾格伯特先生荣登这里,真是一件令此处蓬壁生辉的事。”
纵然心思百转千回,但表面上,朱利奥做足了优秀的礼仪。他站到苏晓琪的左手边,对她与艾格伯特做了一个请的示意。
满场宾客的注意力再次聚焦起来!
大厅里最受注目的两位男士当数艾格伯特与朱利奥无疑,无论他们今晚的舞伴是谁,都是让女人羡慕嫉妒的对象。
苏晓琪的感觉一点也不好,身旁这一左一右的搭配,艾格伯特和朱利奥两人完全占据了所有人的视线。
一道道沉思或恍然或意味不明的目光向她投来,连带她都感觉脸上皮肤快被聚焦在一起的明晃晃视线给灼伤了。
她仍然带上优雅的微笑,用社交式的温婉坚定的笑容去回视那些注视的每一道目光,自嘲地想道,她大概是夹在两颗太阳中间的一只麻雀,所以被烤焦了?
全场两位最耀眼的年轻人,一左一右伴着闯入这个圈子里全然陌生的年轻女子,走进雍容华贵的另一扇门。
直到三个人身影消失,大厅里的安静才被猛然打破,喧嚣的议论悄悄地响起,话题的中心只有一个:那家来的姑娘?能同时被两大家族掌门人艾格伯特和朱利奥同时另眼相看?她让他们亲自接待是什么身份?
三人正走进城堡内参观,由朱利奥为她讲解这里的历史。艾格伯特没有插话,他只是站在苏晓琪身旁听着。
末了,朱利奥叫来身边的女仆,吩咐道,“你待儿为卡特琳娜小姐和艾格伯特先生分别准备今晚休息的房间。”
“任何人都不得打扰的地方。”他用冷冷的语气对下人发号施令时,她这才从朱利奥身上找到了那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贵族。
“卡特琳娜难得到这里来作客,我为自己的表妹自然得准备周全。”朱利奥含笑说道。
他已经把那种贵族的傲慢与矜持化为了无形,遮掩在了那具有迷惑性的笑容与身姿之下,从小就把优雅与教养如毒药般浸在骨子里,所以,任何人和他交谈都会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惬意。
朱利奥是真正的世家大族的公子,无论唇边得体的微笑,亦或者优雅的风姿,不是几代人可以养成的,唯有经过几百年优容岁月的淬炼,才能驾驭。
但是,艾格伯特作为罗斯希尔家培养出来的优秀掌门人又怎会逊色?年轻,耀眼,雍容,却又高贵的气质复杂而又巧妙地结合在一个人身上。这位年轻人唇边的轻笑,仿佛是源于自然界最美丽的光。
艾格伯特轻抿嘴角微笑,“没关系,我和卡特琳娜今晚回去。”
朱利奥挑了挑眉,他转过头道:“恐怕这得问卡特琳娜的意见吧?毕竟,她难得来这里参观一次。”
苏晓琪反应过来,哪有不顺着竿往上爬的道理,忙说,“朱利奥是我表亲,我想呆在这里。”
在她看来,跟朱利奥在一起,无疑比跟与艾伦在一起好得多,因为她到现在对自己的感情还很迷茫。
但是艾伦在一点一点地入侵她的生活,侵入她的情感和思想,面临他的步步紧逼,她太需要透一口气远离对方的视线了。
艾格伯特倒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他采用的是最温和的方式。想要得到一个女人其实可以用很多种手段,甚至可以把她圈起来,囚禁起来,迅速果断出击把她捏在手中,或是把她变成他想要的样子。
可是,他也明白了一件事,人不是东西。艾伦淡淡地开口道,“别玩得太久,我等你回来。”
他知道自己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若非顾及苏晓琪心里的感受,她那有机会脱离他的身边。
苏晓琪听了一滞,这句话语气和涵义真是暧昧无比,垂下睫毛,“不用等,我会自己回去的。”
舞会的第一支舞即将开始,绅士们俯身以最正式的礼仪邀请女士们。苏晓琪看了一眼身旁的艾伦,开口说:“我答应过朱利奥,要和他跳第一支舞。”
艾格伯特眼光望了过来,目光扫过了苏晓琪的眼眸,他没有说什么。
水晶吊灯照亮大厅。手牵着手,一对对上流的男女们,开始跳第一支舞。
“你和艾格伯特什么时候认识的?”朱利奥在和她跳舞时,他一边问道。
从卡特琳娜四处张望的眼睛里,他看出她似乎想要避开艾格伯特,于是不动声色的安排了这一切。
“我们是小时候的认识的。”苏晓琪垂眸答道。
“旧识?”朱利奥眉毛轻扬。
虽说是小时候的玩伴,现在还和卡特琳娜在一起,在场任何人都能看得出金发年轻人对她不一般,那已经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艾格伯特身为罗斯希尔家的管理人,他与她同进出,带着某种宣告占有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