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别说千杯不醉,能喝掉一瓶,就算她厉害的了。
想到这儿,钟馥郁双眉深拧,想方设法地想要免去这场灾难。
昏黄的灯色惹人沉醉,而气氛却无形中笼上了一股沉郁,还有微微焦怯。
“美蕙,这些酒后劲很大,你别一时冲动,要是出了个事情,别怪我没顾念情分!”正当林美蕙准备伸手去拿过酒瓶时,秃顶男突然打断,提醒的话里,包裹着一层若有似无的担心。
可那种担心,在钟馥郁听来,更像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她本就心软,更何况为她挡风的是多年的好姐妹,她怎能置之不理?
“美蕙,不就是几瓶酒吗?我喝!”钟馥郁快步走过去,旋即夺过林美蕙手中的酒瓶,仰头便准备喝下。
从小生活的环境,让她习惯性地用一种好的心态去平和心中的苦涩,所以在仰起头的那一刻,她全当这一瓶酒是平日里离不开的白开水。
“馥郁,别喝了!”林美蕙在一旁不忍喊道。
喝道一半时,因为无法喘息而松口,却尝到了酒的苦涩,与危机四伏的火辣,她的胃开始造反。
她平时滴酒不沾,除了上次刘天启过生日,她浅饮一杯啤酒,之后双颊通红,刘天启还心疼的责备她,说什么再也不让她碰酒之类……
可此时,她竟然破了界定,而且还喝着比平时烈几百倍的烈酒。
“别喝了……”林美蕙的声音渐弱,虽做口头阻挠,却没有伸手制止的意思。
钟馥郁再次握住酒瓶,仰头大喝,不一会儿功夫,酒瓶见底。
头部晕晕的她,转过脸,冲林美蕙傻笑一下,还嗫嚅说到:“喝完了,根本不醉人呢!”说完,便准备接应第二瓶。
“别喝了,这酒后劲很大,等下你就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林美蕙按住酒瓶,扶住摇摇欲坠的钟馥郁。
双耳轰隆隆的,面颊的燥热让她双唇不停地吞吐着,心肺也在火辣辣地灼烧着。
“果真是女中豪杰!感觉怎么样,还剩下六瓶呢!”秃顶男走过来,满脸堆笑道。
肥肉纵横在脸上,因为不怀好意的笑,将他的邪恶,日渐分明的写出来。
可此时的钟馥郁已经浑浑噩噩,就连林美蕙的样子,呈现在她眼底,也是模糊一片。
“六瓶就六瓶,谁怕谁呀!”钟馥郁红着脸嚷着,半眯着眼去摸索那些酒瓶。
见钟馥郁已经有了醉意,林美蕙忙上前去扶住,然后拿掉她的酒瓶,冲秃顶男说到:“熊哥,你看我这姐妹儿都醉成这样了,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们一马吧!”
“美蕙,我还能喝,干嘛要求他!”钟馥郁迷迷糊糊中,一只手乱舞,不赞同道。
林美蕙朝棕发男挤了挤眼,然后扯着嗓门道:“我知道你没醉,可你回家还照顾你妈呢,剩下这几瓶交给我吧,我先让他们送你回家啊。”
林美蕙知道钟馥郁最为牵挂的就是她病重的母亲,所以这时候说这句话最奏效。
“对啊,我妈要是知道我喝酒,肯定会伤心的,还有天启,他一定会生气……”头皮发麻的钟馥郁,小声呢喃,也没有反抗之意,任由棕发男架着她往外走。
出了热烘烘的包厢,一阵凉人的空气,让钟馥郁感到格外恬适,而睡意深浓的她,全然不知自己处在的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