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都不累,反倒还觉得很幸福,您是世上最好的妈妈,我有你就够了!”钟馥郁说完,眼泪漫过眼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汪倩怡也跟着掉眼泪,狭小的房间,被苦涩的幸福笼罩。
“只有我哪够,你还有天启,他可是要陪你度过一生的人呢!”伴着眼泪,汪母笑着打趣。
换做平时,钟馥郁肯定会羞得满脸通红,连口否认,可这次,她先是一愣,眸光躲闪,站起身,说了句不沾边的话:“妈,我先去把衣服换了,然后去做饭。”
钟馥郁逃离的快,汪母以为是女儿害羞,也没多在意。
像躲避瘟疫一样,钟馥郁站在楼道上,对着那盆被护养的很好的兰草发呆,每每疲惫过度,她总会不自觉地盯上几眼,因为那样,她便觉得自己汲取了养分,可以应对生活中所有的刁难。
暗沉沉的走道上,刘天启站在背后许久,本想从背后伸手去蒙住钟馥郁眼睛,让她猜一会儿,熟料他还未伸手,她便猝不及防站起来,以至于他的手掌与她的脸蛋来了个亲密碰撞,不过那碰撞一点也不甜蜜,反而夹杂了一股子疼痛。
钟馥郁下意识护住头部,抬起头来,诧异的眼神望向来人,看清后,莫名的紧张钻进心窝。
“馥郁,你没事吧?”看到钟馥郁皱眉,他不由得心弦骤紧,伸手去触摸。
钟馥郁一时恍惚,眼前的男人却似一道刺眼的赤日,不容她直视,况且,她心底的秘密,如同一团具有腐蚀性化学物,随时都可能让她灰飞烟灭。
她抬手,挡住他伸过来的手,喑哑着说:“你怎么来了?”
清淡的语气,让刘天启惊异,觉得眼前的钟馥郁像是变了个人,竟与自己显得那般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