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祝一想也是,也就天天上街瞎逛,还不时的掏出金饼买些便宜货回来,让夫人高兴、高兴。一掏金饼,他就想起八年前的旧事,那个公孙鞅不就是这次秦军驻安邑的总头目吗?我应该找他算老帐了,把安邑城给我退回来。想到这,就整天跑到冢宰府,想去找公孙鞅。可惜,冢宰府戒备太严,他想了各种办法,就是进不去。只好就在附近的街道上守株待兔。
他这一待就是数天,也亏他耐心好,意志坚,老天也不负有心人。十五日这天,公孙鞅被自己的成就所激动,在屋里呆不下去了,就独自一人的走了出来,在亲卫的暗中保护下,在街上散步。公孙鞅是无目的的为散心而散步,只要是在街上走,走到哪也无所谓,结果一走就走到魏卜祝坚守的那天街上。魏卜祝坚守的那条街,就在冢宰府东边,你公孙鞅要出门只有两条路:一是向东,二是向西。卜祝一算,东边把握大,就守在了东边了。
公孙鞅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东游西逛,一下子就被一心要找公孙鞅的卜祝看到。
这卜祝看着公孙鞅背着手,不紧不慢的四处张望着走着,就以为公孙鞅肯定还认识自己,就站在路边等着公孙鞅喊他。结构,公孙鞅真得从他面前走过,还对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就直接走了过去。其实公孙鞅并没有看见他,只是感觉有个人站在路上,所以就习惯的看了一眼后,连这人是啥样都没有看清,就走了。
可卜祝不这样想啊?好你个公孙鞅,发了就装着不认识我了,面对面的看见了,都不打招呼,莫不是想赖账不成?想到这,就气鼓鼓的赶了上去,喊道:“鞅大人!别来无恙啊?”
公孙鞅看着前面,听到后面有人喊鞅大人,一每当回事,连脚步迈的也没有变化,仅仅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卜祝看到公孙鞅连脚步也不停,仅用鼻子哼一声算打招呼,就更气了,老气横秋的不满的在后面说道:“贵人忘事多,这可没说错。但就是在忘事也不能忘到这个地步啊?”
公孙鞅这才听出后面的人不满了。而敢对自己不满的人,肯定不是秦军,而是魏人。是那个魏人敢如此跟自己这样说话呢?在魏国,除了公子卬、魏昂,就只有那个卜祝了。一想到卜祝,公孙鞅就断定身后肯定是他!因为公子卬和魏昂都不在安邑,就这个卜祝有可能在。想到这,公孙鞅就停了下来,转身一看,果然是,就惊讶:“唉呀!真是有大名鼎鼎的大卜祝啊?卫鞅有礼了!你咋没跟魏王到大梁?”
“哦——,我若到了大梁,你是不是正好不还我的债,是不是?我啊,是专门留下来等你还我的债的。”卜祝气哼哼的站在路边,瞪着眼睛看着公孙鞅愤懑的出着气。
公孙鞅对卜祝拱拱手,自疚的给卜祝赔礼:“老卜祝哦,刚才我是真不知道你在我身后喊我。请你原谅我的失礼!”
卜祝哼了一声,恶声恶气的回到:“大人的赔礼,小民我承受不起。你现在已经是掌握安邑几十万人生死的左庶长大人了,我呢只是你刀下的一块不起眼的肉,我还怕你连下刀都懒得下哦?是不是鞅大人?”
公孙鞅呵呵一笑:“都是老朋友了,哪来这么大的火哟?消消气,是我不好。走,走,走!到我那坐坐。我们坐下说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