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鞅率敖豹、黎百草、庞树成、高井旁、赢河四员心腹战将,去甲着冕服恭迎彩门外,一看见公子卬一行,就笑呵呵的拱手致礼欢迎。
公子卬带着自己心腹死士武士,一看自己全身盔、甲、兵器齐全,脸就一红,但事已至此,也就只好忙着回礼。
公孙鞅一脸喜气,笑眯眯地迎上,一执公子卬袍袖,亲热无比。边走边与公子卬讲着相思之情,谈着安邑旧事。而整个三百秦军卫士,都无迎敌之备?军士无一穿甲。
公子卬看后一想,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内心羞愧的随公孙鞅走到了会议席上,分秦、魏后,各自跽席。公子卬的三百名卫士,齐刷刷的站立在公子卬身后不到十步以内。而公子卬一看会议场仅置二十席,秦、魏各十席并置食案。在主席之后五步,才又置四十席,为双方文吏记录和备忘之用。而公孙鞅的三百卫士,都距公孙鞅三十步远,背对会场,目视魏军大营方向警戒着。公子卬就对卫士长一眨眼睛。卫士长马上就下令:三百卫队以秦军一样远离会场三十步,一百五十人向着秦军大营方向警戒,一百五十向着会场方向警戒。自己带着九个身手最好的卫士,充作谈判代表,陪着公子卬在会议席上跽席,其他四十名死士,都充作文吏,在那四十席上跽席。
等双方布置好后,在会议正式开始之前,公孙鞅笑呵呵的提议:在会议正式开始前,双方没有必要这么紧张与敌视,是不是能让两军护卫,在一起,到旁边一同便宴!
公子卬一看公孙鞅如此又好,想了想也就同意了。等双方各三百卫士,在离会场五十步的距离,摆开简单的便宴之后,公子卬突然打发感概的说道:“大上造啊!你、我要是真是对老友,在此重逢该是多好!”
公孙鞅一笑,看着公子卬说道“大将军!怎么啦,我不算你的老友?”
公子卬叹道:“我们两个各自率着二十万大军对垒,两军敌对在阵前。两军的主帅真得能坐的下来和老友一样相会吗?”
公孙鞅在心里一惊!还以为公子卬变聪明了,能发现自己的意图,就马上故作惊讶的试问:“你想诈我?莫不是想趁我与你叙旧痛欢时,掩大军踏我秦营?”
“哪里!”公子卬端起酒来,抿了一口说道:“我是说,秦、魏为河西交恶,年年战争,我已厌烦之!”公子卬以为卫鞅想探知他的军情,就说出了真心话。
那知公孙鞅手一摆,说道:“你就是厌烦也没有办法啊?两国为这块土地,已经有了近两百年的仇恨。什么时候解决,什么时候才会罢休。来,饮酒!”
公子卬那里还有心思饮酒,就将栀执于案上后,说道:“是啊!这个道理我十分明白,所以才奉魏王令,前来与你会商。两军阵前,我想我们还尽快把事情商量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