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早就有这层关系了吧,否则筱妲怎么可能对她怀有那么大的敌意?真可笑,苏扶辰,在她面前装什么兄妹纯洁,还把她带到这里来度蜜月,可能根本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好和自己的妹妹苟且偷情吧。
她没有出声,转身就走。
回房,然后开怀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突然,她就觉得累了,好累好累。
打开皮箱,把所有池飕给的药拿到了厕所,一瓶瓶整齐排列在洗手台上,高高矮矮胖胖瘦瘦各种标签的瓶子,像一尊尊精致的小瓷像,期期艾艾地望着她。
雪柔一瓶瓶打开,一瓶瓶的往马桶里倒。
倒完了按钮,水流旋转着,卷着胶囊和白色的药片往弯弯曲曲地管道里哗啦啦流去。
去他妈的维生素,去他妈的人工激素,去他妈的孩子,去他妈的怀孕!
不演了,苏少夫人罢演了。
我累了,我要离开,离开这场无聊透顶的游戏。
雪柔就在这种绝望的情绪中,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留给苏扶辰一张纸条,离开了这个豪华的海滨别墅。
【苏扶辰,我走了。看在曾经少得可怜的夫妻情分上,请别管我去哪儿,也别找我。祝你快乐。雪柔留。】
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苏扶辰睁开了眼。
他仰望着天花板,一时间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大脑有短暂的空白,之后头就开始疼起来。他记起自己昨晚上和筱妲去广场喝酒,他喝得很疯,后来怎么离开又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目光收回来,他注意到了躲在臂弯里的女人。青丝倾盖在他的胸膛,雪肌柔滑娇嫰。
他一时半会儿没看到她的脸,可耻的冲动就涌上来了。
是雪柔!
除了她他脑子里再想不到会是第二个女人。
手覆盖在她胸前小兔上,狠命揉了两下,他有点幻觉,感觉她的丰满不如从前了?是上次伤了元气,消瘦了吗?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翻过来,这一次,他会尽量轻柔的。
正午的海滨阳光耀眼,女子的容貌在光晕中慢慢展现。苏扶辰霎时一呆,以为自己眼花了。
“筱妲!“他失声惊呼。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她!
苏扶辰一个挺身坐起来,**顿时烟消云散。
怎么可能是她,他目前生命中唯一一个完全当成亲人的女性!她是妹妹,是亲人,但绝不是女人,不会是床伴。
不可能,不可能!
他承认自己好色、冲动、欲求不满,但对于筱妲,他至始至终都没有那种想法。对他而言,这个妹妹单纯得好像山泉一样,也是他心中守护的最后一片净土。
他用被子将她裹好,跌跌撞撞地下床穿衣。
筱妲却已经被他的动静惊醒。她扑闪着一对朦胧的眸子,柔柔地看着苏扶辰:“哥哥,你醒了?舒服点了吗?”
苏扶辰已经将衣服随意穿好,他冷着脸对筱妲:“昨晚上……”
“昨晚上的事,你真的不记得了吗?”筱妲撅着嘴,用幽怨地眼神看着他,“哥哥好坏,拉着人家不让走,还……还亲人家摸人家,把人家衣服全都扯掉了,最后还……最后还……”
“够了!”苏扶辰突然一声喝叫,打断了她,他眼里一片冰霜,“我是喝醉了,但你却很清醒。简直太胡闹了。我马上就派私人飞机送你回去,你收拾一下东西吧。”
说完他就要离开房间。
“哥哥!”筱妲激动地坐了起来,声音尖锐而绝望,“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就算是我倒贴,就算是我无耻好了,但是你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吗?昨晚上不准我走的人是你,今天赶我走的人也是你!好,你不要我,你始乱终弃,那我就自己回去,免得耗你飞机的油送我回去。”
苏扶辰一开始没能理解她自己回去的含义,只是冷眼看着她,等她光着身子从床上跳下来,冲到梳妆镜那里,用铜质的花瓶击碎镜子,并捡起一块尖利的玻璃角时才醒悟过来。
“你干什么!”他冲过去,从她手里夺下了玻璃角。
“你让我死,”筱妲哭喊着闹着,“我死了就不碍你眼了。”
“住口!”苏扶辰把她拖到床边,把被子往她身上一塞,“十八岁的人了,还是这么任性。我还以为当年苏瑾墨惩罚你那次,已经让你学会尊重别人了。谁知道你还是这么专横霸道。”
“对啊,”筱妲哭成个泪人儿,“我就是不懂事,所以你们都讨厌我。那个贺雪柔就好,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给你戴绿帽子,你就爱得要死。”
“你!”苏扶辰顿时扬起了手,举了半天,最终也没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