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他才抿紧了薄唇,挺拔伟岸的身影往顶层华贵包厢走,那个包厢永久属于他这个御尚幕后之主。
这一次谈的是关于国厦建设权,he涉及地产、金融、服装,以及从苏靳辰接任以来迅速拔起的科技,他接任三年,是he最惊人的三年,政府在招标前,也自然愿意和这样的实力标牌企业会谈。
不过,今晚的苏靳辰爽快的很,也一如魄力,丝毫不罗嗦,对于他刁严的条件、细致的考量、笃定的气势,让对方丝毫还不了余地,却也着实信服。
酒过三巡,国厦的建设科技权,基本也定了,就差明码标价,但双方却也都和洽的很,原因很简单,一向冷漠寡言的苏大少,今晚举杯毫不吝啬。
“少爷,需不需要要缓一缓?”会谈结束,在人前还算依旧威凛的苏靳辰一上车便直接软在了座椅上,这案子原本不需要少爷这么豪爽,甚至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出马,现在他却破天荒的喝这么多,徐坤才不得不出声征询。
“让洛七……给我备好醒酒汤。”后座的人却答非所问,缓缓的吩咐一句,声音依旧低沉厚重,沉稳不减,只是话传达的意思出卖了他脑子浑噩。
徐坤略有无奈的挑眉,侧头看了他一眼,都几近睡过去了。难道喝这么多就是让洛小姐回来弄醒酒汤?有人求着要吃药的么?
后座的人实则没有全醉,说完了也便记起她不在别墅了,但依林默言之意,她根本就不是病假。之所以信林默言,是因为林默言刚回国,不知道自己是苏靳辰,说那番话便没有刻意之嫌。
谁都知道苏靳辰大名在外,但却行事严密,基本没有媒体能够获得正面信息,同行高层略有知晓也不必要去爆料获利,除非他不想混了,外界最知道的就是他冷漠寡言,坚毅英俊的脸向来只有一个表情,时而淡淡的一层温和却不达眼底。也许女人数不胜数,却也没有一个固定的。
轿车停在别墅外,徐坤下了车把后座的人扶了下来:
“少爷,要不要叫个人?”看他这样,没人照顾可不行,不过要说人,苏家是没人了,少爷又没有姐姐妹妹,要找也就会姨,或是秦秘书了。
但他却摇了摇头,走了一路,口齿似乎清了不少:
“不用,明天、中午之后再过来。”他半依在徐坤身上道。说明他喝得不少,明天一早是起不来上班了。
“好。”
夜晚很静,尤其静得让洛七难受,她已经是二十岁的成年人,能够看出林默言回来后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倒让她有些好笑了,曾经是她对他深情难忘,这回她缩回来,他倒是反回来了。
但她一向有些自恃,极少回头,虽然有些遗憾,却似乎也不过如此,现在让她头疼的是自己的行李还在苏宅,休息也休息了三天,总要搬回行李,也得和队长定夺去留的。
第二天一早,洛七已经站在苏靳辰的别墅前,她想今天不是周末,别墅里该是没人的,即便是周末他都不会休息,也便放宽了心,作为他的贴身女保镖,她也幸好手里有钥匙。
开了门,她直接上了二楼自己的卧室,东西不多,一小个行李箱足够了,只是她刚要离开,却又顿住脚步,不动声色的侧目,警觉的感知卧室里的动静。
轻轻放下行李,惦着脚尖贴着墙壁往床的方向移,一觉床侧有人便不由分说直接往要害攻击,她以为这个时候别墅里出现别人,只可能是加害于苏靳辰,那一刻倒忘了自己早下定决心辞岗。
只是她微曲素指直锁喉咙的手轻易被对方一捏、反转,连对方的脸都没看到,另一手便被扣住定在身后,一眨眼就动弹不得,只是鼻尖微微氤氲酒味。
也是那一刻,对着她后脑勺的苏靳辰才闻到了她身上独有的栀子香,知道自己力道过硬,立刻松了几分,却又微微收紧。
“唔!”洛七被他一松一紧的扣得直泛疼,腰还以不符合功学的姿势侧扭着。
“才几天不见,怎么,从保镖改为刺客了?”身后的人终于说话,却依旧冷冰冰的,低低的声音压在头顶,气息喷洒周身。
洛七这也才知道是他,立刻松了气,但却又带着控诉:
“疼……我没你那么闲到来折腾你。”
说到这里,身后的人也稍稍放了手,却看着她拧着秀眉的样子也几不可闻的蹙眉,继而软了面色,正要抬手给她揉揉,她却开口了。
“你到我的卧室做什么?”
她语气里的不满,让他微微挑眉,兴致不缺,却答得干脆:
“这是我的别墅,我住哪要向你汇报么?”实则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跑她卧室睡了一晚,在她进来那会儿他才醒,也便立刻翻身隐在了床侧。
洛七语塞,没想理他,转身要去拉行李,却被他抢先一步挡在面前,伟岸的身躯略微低眉盯着她,却不说话。
“对,这是你的别墅,所以我来带自己的行李。”她抬眸,略微清冷带着赌气道,脑子里不可抑制的是他在自己面前上演的香艳,心底立刻微微泛酸,随即转了视线,想要绕过他。
但他却身后捏了她纤柔的手腕,刚起床的低沉嗓音也终于回复清澈:
“哪不舒服?”
她被这样不沾天落地的问题愣了愣,转了的视线又仰着看他,他声音里细细的温和直直击在她心上,却让她不接的轻轻蹙眉。
她不会知道自己仰着水眸望着他对于一个清早刚苏醒的男人有多大诱惑,以致他忘了自己是个冷漠无情的人,甚至想要抬手抚上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