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说完转身便开始收拾被血渍污染了的床单,丝毫都不觉得嫌恶,动作娴熟得像是个生活完全自理的男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人。
洛七知道他的生活一向都是华叔打理,在外几乎都有两个随从安排。
但她也不敢乱动,下身的血渍没有收拾,身上还是他刚拿出来的睡袍,一看精致的料子就知道价值斐然。
见着他收拾的差不多,时间也就只过了几分钟,但洛七却想起他们还没有用晚餐,一旁还摆着一桌的晚餐,看着依旧诱人,只是她已经懒得连筷子都不想举起了。
站在那儿,洛七转首看了严宽,他正好看向自己,似是看出了她连动不敢动的样子,嘴角一勾走了过来,平日里深沉的眼里带着说不尽的温和。
“饿了?……我让人再备一桌,先带你去洗洗!”他问了一句,却不等她回答便作了安排。
转首时拿了一旁的手机,低头快速的按了几下,应该是发了一条短讯,放下手机便把她抱了起来,径直往浴室走去。
总之都已经发生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关系,虽然似是半途,但他身体里的东西都已经到了她体内,这种感觉让洛七说不出的不适应。
进了浴室,她安静的任由他摆弄,去了睡袍被放进放好温水的浴缸里,所有程序都是他一个人完成,她想伸手阻止他肆意流走的手都没有机会。
“以后这个工作就都由我来,到时候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害羞了!”严宽微微勾着嘴角说着,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怕她发烧再严重起来。
快速洗浴完她又被严宽包起来抱出了浴室。
“你放我下去吧,我自己坐着。”见他没有要放下自己的意思,洛七轻轻的开口。
原本就发着烧,经过一番激.情,再热乎乎的洗个澡,身体已经开始犯困,眼皮都不想撑着,看着桌上的菜也没有多少食欲。
“我喜欢这种感觉,这样才觉得你在我身边!”严宽没有照她的意思走,反而将她往怀里带,低低的声音里满是温柔。
洛七就像一个小孩一样被他抱着坐在桌边,因为不是吃饭用的椅子,宽得足以容得一个人睡觉,他抱着她坐下也就显得宽敞舒适多了。
严宽没有随便说,每一次,虽然洛七就在眼前,甚至就在自己怀里,但总有一种与他离得很远的感觉,那种感觉他不喜欢。他几乎从来不会担心什么隐患,不会没有把握,唯独对于她却从来都有一种抓不住的恐惧。
“想吃什么,我给你布置!”他已经拿起餐具,眉眼温和的低下来看着她,极有耐心的等着回答。
但洛七却看了一眼后安静了两秒,而后才微微摇头。
其实她是饿的,从昨天开始便没有好好吃饭,可身体极度疲乏,头晕脑胀的感觉让她只想捂着安心的睡一觉,兴许明天起来就什么都好了。
而见她摇头,严宽却也跟着微微蹙起了眉头,手里的餐具放下,眼里都是满满的担忧,低声问着她:
“怎么了?很不舒服?”说着已经伸手试着她额头上的温度,觉得并没有异常才松了口气,但却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难受的模样。
“先吃点东西,我今晚只陪你,什么都不做好么?”他看出了她满脸的疲惫,也知道女人第一次会很累很痛,说话都几乎能揉出水来。
洛七只轻轻点了点头,但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响了一下,引得严宽愉悦的勾起嘴角,这一次没有问她的意思,自己动手,凭着记忆,把她喜欢的东西都放到面前。
接下来的时间,严宽几乎没有吃几口,只是像伺候个孩子似的细心照顾洛七用晚餐,真正的是一口口喂她吃。
洛七忽然发现,她越来越懒了,越来越享受这样的被照顾,这样的细心呵护,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害怕心底某一个地方的位置会动摇。
有一种男人是最可怕的,那便是,平日里沉稳厚重,甚至冷漠阴郁,但面对你时却满是温柔,温柔得几乎宠溺你,惯着你,任天下多么厉害的人欺负你,他都把你放在第一位,任何风雨都替你挡着,把你放在手心里爱着。
严宽是这样的男人。
但在洛七意识里,苏靳辰更是这样的男人,只是他的自尊,他的掌控力要比严宽强,占有欲与他的爱同样的多。
屋里安静温馨了将近半个小时,洛七终于吃得差不多,甚至都觉得撑了,可严宽还想让她再吃,她只好猛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