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的严宽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安静的气氛让洛七不知该如何开口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但也硬着头皮开了口,却也没有胡谄:
“明天我会去朋友家,你要是忙也不用担心我,晚上我才回简心苑去。”
良久,严宽才低低的说话:
“我会尽快回去,把地址告诉我,晚上去接你。”
洛七听不真切他声音里的意味,但却知道他已经不太高兴,意欲开口但最终都没能说出口。只是犹豫着该如何拒绝,林默言那边是无法拒绝了的。
“不用,总耽误你的时间,我会过意不去……”
“就这么定了,到时候给你电话,晚上一定回来。”不等洛七说完,严宽便把话音接了过去,她只好住了口,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嘟嘟”的盲音。
没想到她今年的新年和春节都在林家过了,但看得出林伯伯很高兴,整个晚上都面带和气,时而看看林默言时而看看她,欲言又止。
洛七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却不想知道。
不知如何,她今年的心情总是反反复复,尤其这两天,明明很忙碌,但却总觉得哪里是空白的,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希望快速的从严宽身边解脱,但却又怕伤害他,她承认她这样真的不好。
“洛洛啊,良生这趟旅游可是看遍世间热闹了,可比林伯伯我强,等什么时候林伯伯也出去走走,可人上了年纪,有些事不定了就是不放心。”
晚餐用完,餐后茶点还没撤走,林邦便笑着对洛七道,话音里的意思她是听得明白的。
但洛七只是淡淡的笑一笑,看了一旁的林默言,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她也便没有多话,只是隐射两句:
“默言这么优秀,无论什么事您都可以放心!您看我从小调皮不安分,我爸对我还放心呢!”
洛七都说道这儿了,林邦自然不会再强求,但对她的满意是从来没变。
也许是洛七没有多少心情,和他们聊的时间不多,林默言也看出了她还有事,因为天色一黑,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洛七便看了几次时间。
“我送你吧!”林默言坚持要送洛七出门,但她自然是要拒绝的。
“别了,林伯伯现在需要人陪,你一来一回要费好多时间呢,我正好走走,可能还有人过来接。”她没有说破,但在林默言这里,她心里的男人就是苏靳辰,说破了反而给自己桎梏了。
见林默言还要说话,洛七便淡淡的笑着再次开口:
“其实感情这个东西,真的不是个人随意控制的,就像我曾经对你痴迷,甚至无法自拔,但我自认不是什么圣人,你给我留了一段空白,便已经失去了感觉,即便再努力都找不回来了,这也是无法控制的。”
她知道自己说得有些突然,也有些严肃,或许会伤到他,但洛七想清楚了,这些事情早说比晚说好,否则耽误自己没事,却耽误了别人。
就当欧文算,可严宽就是一个,林默言又是一个,她自认承担不了太多,内心的愧疚难以释放。
于是她看了看安静跟着自己往外走的人,继续说着:
“我知道别人的感情不好参与太多,但连我都能看出她对你的感情,你不会没有感觉,见到她和你在一起的有一瞬间,我似乎都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呢!……我失去过,也更知道要珍惜我现在的感情,不想再重新走一次曾经和你走过的心痛。”
夜色很暗,但远处的鞭炮却响得更加悠远,看得洛七心底有些沉郁。
不知觉间,两人已经走出不少的距离,冬夜很冷,但似乎两人都没有觉得。严宽一直没有来电话,这让洛七心底更是焦急,只怕他忽然赶过来,她不想让洛七看到林默言。但依照严宽的能力,要知道她现在在哪容易得很。
“只要你幸福,我就安心,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站在身后,无论到什么时候,即便只是朋友的身份!”最终林默言给的只有这句话。他知道感情这脆弱的东西,失去了便没了,而今他发觉她的美,她却不再,他便从来不强求她,这是他爱的方式。m市的春晚似乎没有多少人在看春晚,街道上还有情人熙熙攘攘,刚刚还悠远的鞭炮声似乎越来越近,天空中偶尔一片光明绚烂。
包里的手机响起时,洛七担心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来电,果然是严宽。
“喂?”微微捂着话筒,洛七才对着那头说话,她担心严宽听到背后响亮的鞭炮又担心。
那头的人果真安静了片刻才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