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是我的亲哥哥呀!”幽黎笑得更为灿烂,得到了余诺风的认可无疑是此刻最大的安慰。
医院里浓重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人不适应,可是白静却坚持着忍了下来。余腾修一整夜未睡,俊脸上布满倦意。“已经八点半了,大少爷你还是回家休息一下吧,公司还要靠着你打理呢。”陈婶找了一个委婉的借口支走余腾修,她实在是忍受不了病房中压抑森冷的气氛。
余腾修看了一眼仍旧睡着的余国帆,还是决定离开。今天是星期天,陈婶却忘记了。
“陈婶,今天是周末,公司不上班。杰修回家睡一会儿,等你爸爸醒了我再通知你。”白静柔软亲和的声音让余腾修的身形一窒,他没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陈婶叹气,摇了摇头,许久才默默地说到:“真是作孽。”
白静却笑了,那笑容里漾开了浓浓的苦涩。“只要振藩醒来就好。”
余腾修才走到医院大楼一楼大厅就看见赶来的余诺风和陈叔,说了几句话就独自驾车离开了。这时候陈叔才懊悔,“哎呀,那家里不是只有三小姐和大少爷了吗?”
余诺风迈开的脚步微微一僵,然后当作没听见似的走向电梯。
半山别墅里,佣人们像往常一样忙碌开来,只是脸上没有笑容了。幽黎坐在钢琴架前,弹奏起了巴达捷夫斯卡的《少女的祈祷》。
“你很喜欢这首曲子?”余腾修站在她的身后,她记得三年前他回国的时候她弹奏的也是这首曲子。“你在祈祷什么?”这个问题他问过,这次问出口的情绪和心思和三年前完全不同。
“现在我在祈祷爸爸快点好起来,我的两个爸爸都病了,所以我要为他们祈祷。祈祷快乐、健康和幸福!”幽黎边弹奏着,边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余腾修坐在了钢琴凳上,近距离地看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弹奏着。“你很钟爱这首曲子?”
“是,这是我学的第一首曲子,巴达捷夫斯卡唯一出名的传世之作。”幽黎很用心地弹奏着,她不是很有天分的人,却是很努力学习弹奏钢琴的人。
余腾修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聆听着这首世界名曲。他看见了她眼睑下深深的黑眼圈,也看见了有些憔悴的脸庞和倦怠的神情。当幽黎演奏到一般的时候,余腾修的身体重心几乎都靠在了她的身上,毫无疑问的他睡着了。
楼上没有佣人,只有他们两个和一架钢琴。幽黎收好谱子,将钢琴用琴罩盖好。“大哥……”轻声地低喃着,余腾修却像是睡熟了,没有听见。
幽黎试着又唤了两声,他仍旧没有回应。深吸了口气,幽黎看向他想着如何才能将他搬回他的卧室。
他的黑眼圈似乎比自己的还要深,他的呼吸很沉稳亦很重,微微可以听见鼾声,看来他是真的累坏了。双手环住他的腰,幽黎强撑着站了起来,将他带回二楼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