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明明从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她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睡一个房间,一个人睡一张床,到现在都有超过十年的时间了啊,可怎么才和这个男人睡了几个月的时间,一旦没他在,居然就难以入眠了。
怪不得都说要养成一个习惯,只需一个月的时间,而难以改变的习惯,只需花上三个月的时间来培养。那是不是就是说,她这几个月养成的这个需要窝在他怀里才能睡得着的习惯,是很难改掉了?
唔,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坏习惯呢!
“好。”凌嘉朗应着就想起身进浴室里洗澡去。
可还没等他站起来,她又拉住了他的衬衫袖子,并已经换成一脸严肃的表情看着他。
“以后你喝了酒就别开车了。”这样很不安全。
“我没喝酒。”凌嘉朗第一时间反驳,可是仔细地闻了一下,确实能从自己身上闻到酒味,回想了下,觉得应该是刚才被喝醉酒的程潇潇抱住时染上的酒味。怕她会多问什么,因此马上添了句:“我知道了,下次不会这样了。”算是间接承认他是喝酒了。
这种时候不承认还能怎么样?难道说他刚才被另外一个喝醉酒的女人抱了一下,才会染上酒味的吗?他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没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对自己的妻子说这种话,特别是在妻子怀有身孕,情绪极其不稳定的情况下。
楚翩翩这时候却没注意到他的前后矛盾来,因为她的心神都在他白色衬衫领口上可疑的浅红色印记上。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是属于女人才会有的唇膏印,而唇膏印又在那么暧昧的位置上,这说明了什么?
不是她想胡思乱想,而是她不得不胡思乱想,心一下子就被扯疼了,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其实这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吧?
以妻子的身份质问那个女人是谁吗?不,她不想用妻子的身份来压他,那只会显得她可悲。但因为早明白他不爱自己,所以也没有其他的立场去质问他。还是说,该听听他的解释呢?或许事实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
可除了他跟其他女人有什么暧昧关系之外,她实在不能欺骗自己还会有其他情况让一个女人在他身上印下唇印。
凌嘉朗以为楚翩翩是因为听到自己承认喝酒了,所以才会生气地低下了头不愿意理会他。
“我说到做到,所以别气,嗯?”如果她生气的话,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心情不好的吧?
等了一会儿,却见她依旧垂着头,不愿意看他,他只好决定先去洗澡,想着等自己出来之后,她应该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了,毕竟在他看来,她是一个很懂事的女人,总是懂得什么时候该理智,而什么时候又向他撒娇耍赖。
“哦。”楚翩翩继续低着头,若有似无地应了一声,但可以听出她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是个女人,在发现了自己丈夫可能在外面有女人的时候,心情都会好不起来的吧?再加上他们不是因为爱而结的婚,很用力地爱着的,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其实,她多希望他跟自己说这不过只是一个误会,是那个女人死皮赖脸贴上去的,他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都没做,如果他能这样跟自己说就好了。只要他肯说一句,无论他脸上的表情是有多心虚,那她就一定会相信他,绝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