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来,乔姨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提及过她的爸爸,而她,也在一次次的成长中,终于知道了,有些事,是不可以去窥视的。
后来,她成大了,没有再哭了。
可今天,这反常的表现,是这些年来,他首次看到她哭泣的表情。
语沫垂低的头,隐藏了她颤动的眼睫。
今天的她,真的没有办法可以很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在接到消息的那一刻,漫天的寒意直袭上心头,开始时,她可以努力压制,可在看到妈妈那样了无生息的样子后,她心底那道仅余的堤,塌了。
这个时候,她真的很想找到一个依附,想要一个胸膛,让她静静地靠着,让她知道,背后还有一股力量在支撑她,让她努力地走下去。
然,没有,她能靠的,就只有她自己。
眸光,在颤动间,对上了身下那只通红的手心,她的目光轻晃了一下,随后轻眨眼睫,抬高了头。
“我的手,受伤了。”很蹩脚的解释,可也很现实的解释。
自小她就怕痛,这个借口可以很好地抵挡了解建斌的追问。
“你的手,怎么回事!”当语沫将那只受伤的右手举在他的眼前时,建斌紧张地捉着她的手腕,沉声低喝。
这刻,那只瘦弱薄削的手心被一层层的血红纱布裹着,曾经的白,现在只余手背那一小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