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你给我一次机会……”建斌很是苦涩地说,他知道沫沫根本没有打算给他机会,无论他有多么地努力,她都没有尝试过要打开自己的心扉,让别人接近。
他不想放开她的手,难得现在有机会给他,如果他再像以往那样顺从她的意愿,那样柔软地等待,他怕最终还是会和上次一样,再次失去她。
“我曾经和你说过了,我对你有的只是那种属于兄妹的感情……”
在她心里,建斌始终都占着一个无法被抹灭的位置,但这个位置和男女之间的感情真的无法拉上关系。
她会想他,会担心他,也会喜欢他,但这些全是因为她将他当作自己的哥哥啊。
一个由小到大,看着自己成长的哥哥,一种亲情的存在。
现在,他说他喜欢她,这让她怎样接受?
“那是因为你还不懂得我的感情!”建斌很是激烈地打断地语沫的话,上前一步更接近她,他痛苦地呵诉着,“二十几年了,沫沫,我陪着你二十几年了,看着你慢慢地成长,慢慢地蜕变,这份感情,你应该知道有多么地深厚,这么浓郁的感情,并不是你说放下,就可以那样随意地放下的……”
语沫听着建斌很是痛苦的诉斥,内心有种隐隐的痛,闭眼调息了内心的情感,她睁开了双眸,很是专注地望着身侧一旁修葺得很是美丽的花丛。
“建斌,你说你喜欢我,可是,当你知道了我并不完整时,你会怎样……”
那是她心里永远的痛,她真的不想告诉别人,也不想在别人面前拆开鲜血淋漓的伤口,但如果不将它拆开,得到的是旁人更加深的痛苦,那她宁愿将它告诉他,不再纠缠在这事上。
“沫沫,我不介意你曾经和那个男人有过怎样的过去!”建斌很是激动地上前执着她的手,目光灼灼,像要燃烧起来。
“并不是和那个男人有着怎样的过去,而是……我没有办法可以为谁孕育一条小生命……”每每说到这里,她的心就那样钝钝地痛着,咬唇抑制那涌上来的尖锐痛楚,她闭眼痛苦地继续,“自从上次流产后,我便从此失去了做妈妈的资格了……”
建斌楞在原地,他没有说话,没有言语,仿佛这刻,他被这消息震得没有办法可以活动一样,只傻傻地站在原地。
“建斌……”语沫仰头深呼吸了一下,扭头正面面对还处于震惊中的他,她酸涩地交代,“你是楚叔和夏姨唯一一个儿子,你要扛起传宗接代的责任,这样的你是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你明吗?”
她的心酸涩得难受,却努力眨眼压下涌上来的酸意,劝解着眼前这个男人。
她实在是不想将这事情告诉他,因为多一个人知道,会传到妈妈的耳中就多了一个机会,但如果今天不说,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可以应对建斌的感情,更没有办法可以应对里面老一辈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