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啊,每一次在床上,你只肯侧身对着我。但即使只看到你的侧脸,我还是忍不住一把拥住了你,我只想把你整个揉入我的怀中,揉入我的血脉里,揉入我的心灵深处。
雪晴啊,你每一次的反抗,只能更激起我对你身体乃至整个的你的渴望,只能激起我对你的占有欲,占有你的美好,占有你的一切。
雪晴啊,我记得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我记得你的俏皮,你的聪慧,你的美丽,你的善良,你的真诚,你的一切。
雪晴啊,我知道你已经渐渐地爱上了我,为了一个爱的人,你不惜自己的生命,把我从死亡的边涯上奋力推开。
雪晴啊,我知道你怨恨我,怨我对爱情的虚情假意,怨我对爱情的表里不一。然而你是否懂得我本也是个痴情男,只因在爱情的十字街口迷失方向,陷得太深,难以自拔。
雪晴啊,我也懊悔自己的优柔寡断,我也痛恨自己的是非不分。我一次次地欺骗了你的感情,你一次次地原谅了我的过错。雪晴啊,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确实太伤你的心,但不知现在醒悟的我能否得到你的原谅,你是否愿意重新回到我身边。
雪晴啊,我回想起我们曾经用婚戒把对方牢牢套住,我曾经牵着你的手,慢慢踏上长长的红地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我曾经在万能的上帝面前发誓,相伴一生一世,永远永远。
雪晴啊,没有你的日子我感到寂寞与孤独,感到无助与无奈,我流泪了。
雪晴啊,你看见我脸上滴滴泪珠了吗?那是我的心在流泪,我的心在为你伤心,为你流泪,要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雪晴啊,你现在在哪儿呢,我知道你不会狠心地离我而去,绝对不会。雪晴啊,你是否知道,有一颗赤诚的心在期待你的归来,你的归来。
六年了,二千一百九十个日日夜夜,龙澈璃都是在思念与悲伤,自责与忏悔中度过。
六年后,美国一家贵族幼儿园。
在绿草茵茵的院子里,一群天真活泼的孩子跟在一个小男孩身后奔跑着,小男孩手上的风筝随着线的拉长越飞越高。孩子们高兴地欢呼着,雀跃着。
看着身后那些比自己年纪大许多的小朋友,这个小男孩丽质俊美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天生的傲人英姿,悠然而聪慧的神情,与身具有高贵的气质,小男孩浑身上下散发着王子般的光芒。
“你们不要推我,我也要看哥哥放风筝。”一个六多岁的小女孩,白皙的小瓜子脸上泪珠滚滚,边哭边跑着,还不时用那双胖嘟嘟的小手去揉那双清澈明亮的小美眸。
小男孩停下脚步,这时扑通一声小女孩跌倒了,小男孩赶紧把手中的线团往身旁的一个男孩手里一塞“子明,你玩会儿。”
小男孩跑到小女孩身边蹲下来,双手捧起小女孩的脸颊“你叫什么名字,乖,别哭了,告诉我。”
“呜呜,哥哥,我叫江蕙。”小女孩抬头望着这个长着黑黝黝的头发,黑黝黝凤眼的小男生,真帅耶,这个小酷哥。
“我叫龙宇,起来吧,要不我抱你起来。”小男孩很绅士地弯下腰想把小女孩抱起来。
这个小男孩虽然个头比小女孩高,但年纪比小女孩小,才四岁多。他不知道用力支点的合理位置,终究没有抱起小女孩。小男孩站起来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看着小女孩揶揄地说“你怎么这么沉?就像一条火腿肠。”
小女孩生气地嘟着嘴,举起小拳头朝小男孩的胸膛打去“我不是火腿肠,我不是。”
“不是就不是,怎么就打人呢,简直比我家小猫咪还要凶。”小男孩握住小女孩的手,有些伤脑筋地眨了眨乌溜溜的凤眼,表情甚是无辜。
“小宇,你妈咪来了。”小宇的好朋友杨子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女子对他喊着。
小宇的妈咪就是莫雪晴。
六年了,莫雪晴依然是一袭白色黑点的长袖麻纱连衣裙,依然是高挑均匀的身材,优雅靓丽的气质,只是那双清澈美眸的深处隐约透着忧伤。
“妈咪”看见莫雪晴,小宇漆黑的眼睛如黑宝石放着耀耀光芒,直朝莫雪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