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乱的扒拉着头发,面前向自己撒泼的女人又爱又恨的,“你闹够没有?我不是了说我错了吗?你骂也好打也罢,出气了就跟我回家好不好?”
关泽宇发誓,这辈子都没这么服软过,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没她不行,这世上漂亮又有味道的女人多了去了,可他现在就是非她不可。www.Pinwenba.com
张蛮也不理她,好像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似的,扭头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关泽宇跟在后面追上,刚要抬手拉她的胳膊,女孩突然回头,抡起手臂朝他脸颊上砸过去。
“你还想打我?你疯了?”泽宇真是被气坏了,截住她的手,握紧她手腕,“现在是大白天,你知不知道随时都可能有记者拍到你这么打我?”
自己丢不丢人都是小事了,关键是做为关家三少爷在社会上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关家的形象,爷爷会骂,也会影响到‘船王’。近半年来他收敛了许多,再也不喜欢到处惹事生非了。
张蛮讥笑了声,像是瞧不起似的,“嗯,我知道像关少爷这样的有钱人都注重形象,所以呀,请以后离我这种小混混远一点,我惹不起你,但我他妈躲得起!闪开!”她甩开他的手后便开始大步向前跑。
关泽宇想追,可是发现路边的丛林里有个人正拿着相机对他们疯狂连拍着。他追了几步停下来,便怒气冲冲的转向那个人,“你他妈的是找死来了,本少爷你也敢拍?”
冲进丛林,似乎想把从张蛮那里受到的气都发泄在那人身上,夺过相机,劈头盖脸就向那人砸上去……
“三少爷,查到了,张小姐这段日子一直住在区一栋正要拆迁的老式居民楼里,和那些流浪乞丐一样……用刚搬走的居民留下来的生活用品……”
男子低着头汇报着刚刚查来的真实情况,不敢看三少爷那风云莫测的脸。
偏偏这个时候关泽宇怒意还没全消,又听到这些情况,感觉肺子都要被气炸了。
“妈的,就是头犟驴啊,都做乞丐了还他 妈不回家找我,死在外面才好!”关泽宇想摸烟,找不到烟盒,随手抓向桌上的烟灰缸往墙上一砸。
男子把头低的更往下,这个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他寻思了一阵,还是悄悄抬头小声地提醒关泽宇,“三少爷……您电话响了。”
关泽宇被气的胸膛一起一伏,衬衫扣子被他猛然拽掉两颗,回头看了一眼桌上一闪一闪的电话,拿起来就想摔了,却不经意间看到来显上的的人名。
顿了一下,他按了接听键。
“有事?”可是接电话的声音仍然横极了。
“关泽宇,给你两个选择,一,明早去学校阻止蛮蛮退学,求她原谅,劝她别离开;二,把她的身份证还给她,再给她定一张回H市的机票,以后,你们两个再也别往来。”
淘淘的声音虽然温柔,却言简意赅,大概是非常了解此时关三少爷煎熬的心情吧。
“退学?”关泽宇在静默了一秒后,突然吃惊的张了张嘴巴,“她还要退学?”
“我操!”咒骂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摔了。
不管了,再这么被虐下去他就要短寿了!凭什么心痛的是他一个人啊?她算老几这么虐他呀?不就是脸蛋漂亮点、身材火辣点吗?他关三少爷稀罕呢?漂亮女人一抓一大把!个性是可以调教出来的!
以后谁也别再和他提这个女人,张蛮!老子现在就不要她了!让她自生自灭去吧!
恨得牙痒痒,狠心发誓再也不找那个女人了,睡拆迁房,睡猪圈都没人管她!
当晚,去夜店happy的关三少爷又把自己灌醉了,这一次是大醉特醉 ,怎么回家的都不清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小公寓的大床上。
拍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好像记得昨晚是这么告诉司机的:回公寓住,必须回公寓!
摸摸被窝里不争气的下身,记得做了一夜的春梦,梦里就在这张床上扒光了她的衣服,然后压上她狠狠的要。她叫、挣扎,他就兴奋,她越叫越挣扎,他就越兴奋!然后,最激动的时候……
赤裸着健壮的上身起床,走到浴室去清理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手攥成了拳头不想回头,可是双脚就像被定住了般不能再前行,最后一咬牙迅速走回床边,没看手机屏幕就接起电话。
就是预感到这突然打来的电话离不开她,就像他的灵魂似的,和身体的行为不符。
顺便摸出根烟抽,一边点开了打火机一边望向墙上的挂钟,已经中午了。
“喂,您好,我这里是大学院教务处,请问您是张蛮的家属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严肃,关泽宇一怔,以为是那个女人要退学的事,火气马上又上来,他拼命压抑着,低声应了句‘是’。
“哦,是这样的,张蛮说没有父母的联系方式,还是她的朋友王小淘给的我您的电话,您是张蛮的哥哥吧?张蛮今天来学校和同学打驾,出手挺重,现在对方家属正闹到学校,您看……”
“哦,对方也是名女生,鼻梁被张蛮打塌了,左眼充血……”可能是怕关泽宇不信或者是没意识到事件的严重,女老师又焦急补充了一句。
关泽宇虽然张了张嘴,可是心里却轻松了,还好不是退学让他签字,不然他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
打架?伤人?他一点都不感觉到奇怪,就是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惹到他家毛驴的。
鼻梁打塌了?左眼充血?很严重吗?他关泽宇的女人必须要会打架,不彪悍就不是他关泽宇的女人了。
或许关泽宇从来都没想过,从小就是好战份子的自己,有一天也会为自己的女人去收拾烂摊子。
赶到教务处的时候,张蛮昂着下巴听着教导主任的训斥,态度很显然是:七个不愤,八个不满。
受伤女生的家属来了两个,一个哥哥一个是母亲,他们坐在对面的沙发里,嘴里数落的话比教导主任的还难听。
关泽宇进来的气势很凶,酷酷的,面无表情,冷冷瞥了张蛮一眼便走向教导主任。
“我是她男朋友,有什么事和我讲。”
‘男朋友’这个词确实很有震慑力,关三少爷说完便摘下脸上的墨镜,扫了一眼沙发上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将身体坐直,教导主任也没了声音,推推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