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两人的气氛再次变得尴尬起来,可能佣人就是故意的,本身佣人们就对她极度不满,平时若不是有金智美在,她早被佣人欺负的不成样子了。看吧,人命贱了,连佣人都可以欺负她。
顾小哀好好的心情,被这搅乱的无章,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食物,真是自己身份卑贱,又不能说话。
金皓日看出了顾小哀脸上微微的变化,等佣人再来清理残渣的时候,轻声地教训了佣人一顿,声音虽轻,但足够认真,像哥哥保护自己的妹妹一样。
“我最喜欢吃顾小哀做的饭了,以前是,现在也是。”金皓日脸上突然出现一个明媚的笑容,打破了这场尴尬。
顾小哀看着对面那个吃的有点狼吞虎咽的人,忍不住笑了,这么高雅的环境,对面那个人不顾形象地吃着她做的食物,这是无声的感动。
眼睛有些湿润,她好想把这一刻永远的留住。
金智美在街上有的不急不慢,虽然电话里的人说有急事,但她却并没有着急赶去。走在灯红酒绿的街上,霓虹交错,可这些都与她无关。
路上时有一两个和她同样落寞的人,都有像她一样说不出的苦痛;有行色匆匆赶路的人,有三两群在路上打闹的人,还有一些甜蜜的小情侣你侬我侬的样子,可是这些都与她无关。
当她走进那间‘雅居’时,陆非凡正颓废地坐在地板的一角,他是那样坐了多久了,仿佛久到石化了一般。
当她看见是他打电话时,先是迟疑了一瞬,当他说有急事要她帮忙时,她的脑子是空白的。三个人的餐桌,若果少一个人,是不是就完美了。于是她没有在听电话里的人说什么,而是匆匆地离去。
像逃一样,她不知道为什么要逃,为什么逃的是她。
“弦断了,还能再补吗?”陆非凡没抬眼,只是低沉着声音问。
金智美看向他手边的小提琴,的确是有一根弦断了,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自己坐在了钢琴前的椅子上。
又是一片良久的沉默?她坐在上面,他坐在地面上,两个人脸上都有着同样的苦楚,只是说都不想承认,也不想揭穿谁。
安静,还是安静,死寂一般的安静…
“给我谈首曲子吧!”终于,陆非凡先开口了。
金智美放下包,缓缓翻开钢琴盖子,金皓日,好像也好久没听到她弹钢琴了,好久了。
她习惯了谈那首《绿柚子》,不是因为她喜欢,而是因为金皓日也喜欢;就像陆非凡一直喜欢拉的那首小提琴曲一样,不只是因为他喜欢,更重要的是顾小哀喜欢。
那些无关的都在窗外,在琴房里的也不一定和他们有关的。他们就是这样,喜欢和一些无关的人,做一些无关的事,为的是,为的是有关的人幸福。
曲声悠扬,曲声悲伤,却也敌不过他们心中的伤…
吃过晚餐,顾小哀又为金皓日泡了一壶茶,一壶清清淡淡去油消食的茶。
然后顾小哀她记得她拉了一下金皓日,当时他还在怀疑,她是要拉她去哪里。
原来,顾小哀拉他去了别墅的房顶,那里她放好了躺椅,可以歇息,可以乘凉,也可以看星星,是个难得的好地方。他怎么没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