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珈瑶直到上了车以后,才问闾丘瀚这是去哪里。
闾丘瀚很干脆的说:“你父母那。”
陈珈瑶立刻就慌了,忍不住凑在闾丘瀚面前大声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闾丘瀚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着陈珈瑶,然后用一种“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解释”的语气说:“这种事情你难道还想要隐瞒下去,任何人都能看到那份报纸,也有人会特意的告诉你父母。你不认为应该主动提出来比较有主动权和话语权么?”
“可是现在不是研究什么主动权的时候,我躲都躲不及,你还让我往那里凑?”陈珈瑶睁大眼睛,不置信的瞪着闾丘瀚。她的声音有点尖锐,难得的充满一种无理取闹的愤懑。
闾丘瀚看了看陈珈瑶,然后摊开双手表示出一种“我在听你发脾气但是这真的是最好的一个法子”的态度。
陈珈瑶翻了一个白眼,心中哀叹,“苍天啊,不带你这么玩我的,都一把年纪奔三的人了,即便有问题,我也希望是事业经济上的,而不是在什么男人感情上。”究竟是自己胆子太小了还是闾丘瀚太自信了,或者说这根本对他其实就没有什么影响,所以,才会这么冷静理智?果然,自己才是那真正的炮灰命,搁哪里都有被轰成渣的危险,就算是傍上闾丘瀚这棵大树可这凉也不是好乘的。况且,她还要给这棵大树浇水除虫唱催眠曲儿果然是劳动人民的命,注定当不了莎翁剧中伸手张口的安逸女主角。
陈珈瑶心中难受了一会后,然后有点可怜兮兮的说:“我爸妈是那种很传统的人,也许我们可以旁敲侧击啊,可以曲线救国啊,可以暗度陈仓啊……总之”陈珈瑶稍微歪了下头,努力让自己的态度变的很软很真诚,可惜闾丘瀚却没有任何动容。陈珈瑶在他眼中,更像是在提无理的要求。
陈珈瑶盯着闾丘瀚认真不容置喙的眼神,然后终于点了点头:“好吧好吧好吧,随你的便,反正事情已经遭到这份上了,我就不相信还能再遭下去。”
听到陈珈瑶这么说,闾丘瀚似乎是觉得好笑,他看着陈珈瑶,嘴角稍微扬起一点弧度:“我觉得你一直在考虑什么最糟的情况借以避免,但是,如果最糟的情况能被人在事前防备的话,那最糟的事情和情况就会换成另一个。所以,你平时还是想点好的事情比较好。还有,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啊?什么?”最后一句话与前面的话衔接的太快太自然,让陈珈瑶一瞬间根本就理解不了她究竟听到了什么。
“搬到我那里,毕竟两人都算是同居了,还是住在我那里比较合适吧,况且,对你父母说起来的话,也免得总觉得我连一套房子都没有。”闾丘瀚这样回答道,但是陈珈瑶关心的问题的关键点他却避重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