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瀚看着那只米色的皮包,装饰着金色的金属吊饰。品牌未知,因为他根本不在意这些,不过,即便没看到陈珈瑶往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他能猜出里面大概都有些什么,甚至连边袋中放着的湿巾的味道都知道芦荟味的,芦荟味。
大约是因为用了有些时间的关系,皮包隐隐约约显出一种浅浅的黄色来,并不明显,也不显得陈旧,反而有种自然的感觉。闾丘瀚记得陈珈瑶认真擦拭它的模样,简直像是对待一件工艺品。而此刻,皮包的的拉链大敞开来,在捡回这个皮包的时候,皮子沾了不少灰尘,闾丘瀚亲手把它擦干净了,只可惜边角有一块蹭坏了,不知能不能修补。
小宋站在闾丘瀚身边,同样看着那只皮包说:“太太的皮包是在xx路发现的,因为是环城路线,所以并不知道车子究竟开到了哪里去。那家酒楼附近也没有监视器所以根本连车子都不知道,我已经查了老板你说的那辆黑色suv,车牌是假的,不过也有可能是速度太快老板你看错了,总之是没有一点线索。不过,市内所有的路况监视录像都收集了到了,现在正让人接着查。黑色的suv车子正在慢慢的剔出来,然后看看能不能查出究竟去了哪里。因为车子比较普通,我把目前出现的那种车子都查了一遍,目前还没有什么结果。”
闾丘瀚没有说话,小宋沉默了片刻后接着说:“老板,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即便是要赎金,这个时候也早该打来电话了。我们要不要报警?”
“报警有什么用?”闾丘瀚反问了一句。他坐在沙发上,弓着身子,两条手臂支起来手指相叠撑住下巴,两只大拇指张开,架在下巴两边,偶尔动一下,磨蹭在嘴角,似乎在思考。他一直盯着陈珈瑶的那只皮包。小宋说话的实话,只能微微低头才能看到他,而且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
“谢晟莫明天才能回国,电话也联系不到,即便明白真的逮住他人了,他几句话就能把自己撇干净。况且,阿瑶的预产期过两个多月就到了,谢晟莫忍了这么久都没有动手,不可能现在再闹出这么大,况且,依着他的手段,事故可比意外简单多了。”
“那现在怎么办?”
“等。”
“是。”
“你们找来的是不是全是市内的监控带子?”
“是,托人把那天的带子都收集齐了。”
“你再去找一次,不仅要市内的,市区以及周围高速的监控带子要弄过来。他们有可能会把人带出市内,藏在比较远的地方。”
“是。”
门铃响起,小宋去开门,等到听到门声以后,闾丘瀚才微微抬头看过去。发现宋山愚带着两个男人出现。宋山愚大步走到闾丘瀚面前,直接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两人之间隔着一方矮矮的茶几以及陈珈瑶的皮包。宋山愚看了皮包一眼,让小宋把皮包拎走。闾丘瀚还没说什么,跟在宋山愚身后的两男人就已经站在了他的宋山愚的身边,同时已经逃出了一叠薄薄的文件交给了宋山愚。
闾丘瀚的视线立刻就被那几张薄薄的纸吸引了:“你找到了什么?”
“不算,但是比你有点头绪。”宋山愚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一张一张的朝着闾丘瀚的方向摊开。
总共才不过是五张纸,宋山愚将它们铺在茶几上后,便指着其中印着某个男人的脸的一张问闾丘瀚:“闾丘瀚,你还记不记得这个男人?”
闾丘瀚盯着那张纸看了一会儿,那个是一张稍微显得苍老的男人的脸,年纪大约在五六十岁。照片有点奇怪,人物的姿势和表情都有像是证件照的标准。
闾丘瀚猛然抬起头:“王成?他不是坐牢了么?”
“你还记得啊。”宋山愚发出一声嗤笑,然后接着说:“没错,他是坐牢了,当年你弄死他儿子害的人家断子绝孙,你哥又再接再厉,和警察合作把他弄进了监狱。可你别忘了,他一个犯经济罪的只判了四年刑,前几个月他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