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因为你昨天头撞在了柜子上?”一直在静静等着的闾丘瀚忽然出声问到。
陈珈瑶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即又闭上了,含着温度计的嘴巴努了努,不过没说什么。而闾丘瀚则自顾自的接着说:“应该是有这个可能的吧,要不然怎么会忽然发烧感冒了,你那一下子,差点没把人家宾馆的柜子给撞出个窟窿……”
陈珈瑶伸腿踢了闾丘瀚一下,闾丘瀚连忙说:“时间到了,五分钟了。”同时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把温度计从陈珈瑶的口中抽出来,举到与视线平行的位置仔细看着。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安静的过头了,闾丘瀚蹙着眉仔细的盯着温度计,表情认真又坚决。大约过了半分钟,陈珈瑶开口问:“闾丘瀚,你究竟会不会看?”
闾丘瀚挑了一下眉梢,没说什么,只是把温度计又递到了陈珈瑶的手中。陈珈瑶白了他一眼:“要是因为这个害得我再量一次,我就把这个温度计给揹断把里面水银灌你嘴巴里。”
“水银是不是就是古代经常用来毒死人的砒霜?陈珈瑶你要谋害亲夫么……”
陈珈瑶将温度计在自己眼前放平,看了一眼后就报出来一个数字:“三十九度多。”
“要不要去医院,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发烧。”
陈珈瑶把温度计递给闾丘瀚,然后倒头就躺回了床上:“睡觉前洗澡,头发没吹干就睡了,可能是因为这个。你自己做饭吃吧,我要睡觉。”
闾丘瀚的手指插入陈珈瑶的发间,果然觉得手里还一片湿气。闾丘瀚起身进了卫生间,拿出吹风机走了出来。陈珈瑶一看那玫红色的吹风机,立刻就把扭到了一边。闾丘瀚用手指扒开她的头发,一缕一缕的认真吹着。闾丘瀚的手指不断拨动着陈珈瑶的头发,偶尔还把她的脑袋从一个方向转到另一个方向。
不一会儿,陈珈瑶的头发就已经彻底干了,闾丘瀚扶起她的头,将她垫在脑袋下的浴巾抽出来。而这个时候,陈珈瑶嘟囔了一句:“恩,还行,技术没退步。”
当初陈珈瑶受伤流产的时候,闾丘瀚是从按摩到穿衣喂药甚至是简单的心理辅导都练习的极为顺手。闾丘瀚没觉得这话有什么好笑,只是用浴巾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扫了一下,然后就把浴巾以及吹风机放回了卫生间。
做完这一切后,闾丘瀚重新坐在陈珈瑶身边,抚摸着她干燥的头发问:“给你拿点退烧药吧。”
“不吃,等我回家的时候再吃。”
“回家?”
陈珈瑶不说话,身子一翻背对着闾丘瀚,就给他看了一个后脑勺。闾丘瀚只好说:“我就在隔壁书房,有事你就喊我。”
不过,陈珈瑶也不是想说睡就能睡着的,脑子突突的疼着,可是连翻身都懒得翻。陈珈瑶在心里试图翻了好几次身以后,闾丘瀚又出现了。
他手里拿着陈珈瑶的的衣服:“你穿这两件怎么样?”
陈珈瑶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只是一条牛仔裤还有衬衫外套,陈珈瑶懒得问,直接就张开嗓子“啊?”了一声了事。闾丘瀚将衣服放在床上:“你穿这两件回家,我先送你去医院打针输液。”
陈珈瑶点点头,朝着闾丘瀚伸出一只手,他立刻就抓住了,将人拉了起来。”头疼啊”陈珈瑶半死不活的喊了一嗓子,闾丘瀚曲起一条腿半盘腿坐在她的背后给她套上衣服:“行了吧你,你这次发烧还有我伺候你穿衣服,你不在的时候那几年,我病死在家里都没有人知道。”
“这些年,我可是没见过小宋休过几天假啊。”
陈珈瑶的这话让闾丘瀚一时之间没弄明白意思,等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照你这么说,我还要家干什么,直接就长在公司里算了请问您能不能抬抬手配合配合我的工作,恩?”
陈珈瑶依言举起胳膊,让闾丘瀚将衣服套了上去,然后用一种稍微感慨的语气嘟囔着:“真是好久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了。”
闾丘瀚大笑着从背后亲吻她的头发:“少奶奶您可以把手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