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阿瑶,陈珈瑶你把门给我打开,陈珈瑶”闾丘瀚在外面使劲的捶门。
陈珈瑶甩上门后直接就扑到了床上,脸埋在被子间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像是泄愤似的狠狠的揪着、咬着床单。陈珈瑶的哭声铺天盖地的往闾丘瀚的耳朵里钻,听的他又是心急又是头疼,捶门捶的手都红了,可里面的人除了哭以外也就没别的动静了。
闾丘瀚只能耐心的说:“阿瑶,你听我解释,我承认那房子是我买下的”
闾丘瀚这话刚说话,就听到房内陈珈瑶的哭声又大了一些,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陈珈瑶的哭声中接着说:“你那时候离开我,我明明知道你在哪里,不过,想着那时候你在气头上,两人见面也没什么能谈的,而且,那时我正和谢晟莫斗的你死我活……正是那个时候,认识的李桑……”
下面的话,闾丘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他并不是不敢说,而是不好意思说。陈珈瑶离开的三年,从第一天他就开始度日如年,宋山愚说他就像是离开了妈妈的孩子。闾丘瀚倒是觉得,陈珈瑶离开自己,倒是比当年母亲过世还让人受不了。虽然都是亲人,但是一个是只能陪半辈子甚至更少的女人,而一个却是要彼此陪伴一辈子的。母亲去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那个半辈子开始了,而陈珈瑶的离开却带走了他的一辈子。
闾丘瀚知道陈珈瑶在哪里,过的怎么样,可是,他也知道陈珈瑶一定是在气头上,而且当时的情况也适合他却过多的关心这些。
在陈珈瑶离开的半年后,他偶然认识了李桑,那时候还是一个开朗年轻的大学生。闾丘瀚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是那么的像陈珈瑶,可能是因为体型,或者是头发,或者是一些小动作……宋山愚说,他没有看出李桑究竟哪里像陈珈瑶,两人如果有相似的地方,那只能是两人都是女人而已,而自己分明是想疯了才会看到一个卷发的高挑女人都会觉得像陈珈瑶,尤其是在她穿上陈珈瑶的旧衣裙以后那时候唯一的一次闾丘瀚带女人在家里过夜。闾丘瀚看着李桑穿着陈珈瑶的睡衣披散着头发背对着自己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就探出手抱住了她,可是那人一转头,根本就不是陈珈瑶。他只在在李桑离开后,坐在浴缸中使劲的搓着陈珈瑶的睡衣。
闾丘瀚知道自己那些年只是将李桑作为陈珈瑶的替身,但是,这些理由他根本就说不出口,那种想一个人想疯了却只能忍着的感觉简直太可悲了。
闾丘瀚的沉默大约持续了有半分钟,房内陈珈瑶的哭声渐渐的低了下去,似乎是哭累了。闾丘瀚刚想趁着这个机会说些好听的话哄一哄她,忽然就听到房内传出了别的声音。
闾丘瀚一愣,然后就开始大力的捶门,同时担心的大喊:“陈珈瑶,你在里面究竟在干什么,你给我开门,陈珈瑶”
房内的声音一直没有消停,闾丘瀚狠狠的拍了一下门后,转身就朝着次卧的方向跑去。陈珈瑶喜欢将许多东西都收在次卧里,闾丘瀚记得那抽屉里面应该有一串钥匙的。闾丘瀚从上到下拉开抽屉,发现里面的东西虽然摆放的整齐,但是密密麻麻的。闾丘瀚直接就抽出抽屉,然后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地板上。就这样翻找了一边,依旧没有找到钥匙。闾丘瀚想了一会儿,踢开脚边的东西就朝着楼下跑去。当他跪在沙发边从茶几下面的置物盒里找钥匙的时候,发现沙发与茶几之间的地毯上有一些血迹。地摊上米白色的,那血迹还是新鲜的鲜红色,所以,虽然只是几滴,但是非常显眼。闾丘瀚扭头朝着旁边看了一些,这才发现地板上竟然是一串细碎的血滴,从沙发一边延伸到厨房。
闾丘瀚已经顾不及去厨房看了,他将置物盒拉出来,同样是把里面的东西到在了地毯上,终于看到了一串崭新的钥匙。闾丘瀚抓着它就往楼上跑,开门的时候,前几次还用错了钥匙,等心急火燎的打开门以后,根本就没看到陈珈瑶人,只是衣柜的门大开着,闾丘瀚的许多西装被扔了出来,几件落在地板上的似乎还被踩了好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