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瀚一面是生气,一面是看着陈珈瑶这么剧烈的挣扎,担心伤到她,于是就用手掌使劲的按住陈珈瑶的肩膀,将人按在病床上。
陈珈瑶的上半身虽然是被固定住了,但是她的手和腿一直在挣扎着,试图离闾丘瀚远远地。闾丘瀚还在生气,可是一见陈珈瑶忽然哭了出来,倒是他先心软了,可是,下一秒他就听到了陈珈瑶带着哭腔和绝望的指责:“闾丘瀚,你离我远点,我现在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你竟然带别的女人回家,在沙发上……竟然就在沙发上,我一想到那种场面我就想吐,你是不是还带着别的女人上了床?”
闾丘瀚听到这话也愣住了,手上的力道稍微一放松,陈珈瑶就从他的手掌下挣脱了。陈珈瑶滚了一圈,人就摔倒了床下。闾丘瀚立刻就去扶人,陈珈瑶拼命的挣扎,而闾丘瀚只能抓住陈珈瑶的两只手将人紧紧地抱在怀中。
病房中的门被打开了,闾丘瀚抬头,看到进来的人是宋山愚,身后还跟着两三个表情看着有些紧张又有些疑惑好奇的护士。宋山愚看到陈珈瑶就坐在地上,上身被闾丘瀚紧紧的搂在怀中,而陈珈瑶那副样子明显就是不配合的。宋山愚的脸色也不好看,对闾丘瀚冷着脸说:“我们这是医院,不是屠宰场,在外面就听到你们在里面的像是杀人的一样大闹,这是医院,医院。闾丘瀚你怎么回事,她现在能地上坐着么,能受凉么。你这样还想怎么照顾她,是不是你就想着让她留在医院?”
闾丘瀚连忙就把人抱了起来,陈珈瑶的双手自由后就开始捶打闾丘瀚。宋山愚看到这副情景,就说:“你们家庭的内部矛盾就回家解决,我这里是医院,你们不要吵到别的病人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宋山愚还是强制性的把闾丘瀚给拉出了病房。闾丘瀚也生气,可是还没有开始责怪宋山愚,就被他抢占了先机。宋山愚似乎是看刚才的情况就明白了没什么好事会发生,于是一见着闾丘瀚,就立刻问了出来:“怎么了,陈珈瑶知道了她怀孕的事情了。”
提起孩子来,闾丘瀚的气焰已经火气都少了许多,而此刻,他最多的感觉就是无奈。闾丘瀚摇摇头:“不是。”
宋山愚见闾丘瀚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于是就示意他坐在走廊上的塑料椅子上慢慢说。虽然陈珈瑶的病房就在隔壁,但是她此刻就蒙着头躺着,肯定是听不到外面的人说的话的。况且,闾丘瀚坐在这里,只要一抬头就能透过玻璃看到病房被的陈珈瑶。
“究竟是出什么事情了?要不是孩子的事情,陈珈瑶怎么会在公共场合闹的这么厉害。”
桔色的椅子对别人来说也许很合适,但是对闾丘瀚来说,那这有点矮了。闾丘瀚坐在椅上显得缩手缩脚的,一双长腿伸着也不是,缩着也不是。他的脊背都快完成了一只虾米的形状。他的一只手撑在腿上,然后手掌手指张开,捂住了他自己的脸。
宋山愚看他这副样子,自然是明白真的出事,于是也就安静下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等着。
然后,就这么等着,直到等到闾丘瀚吐出一句“刚才阿瑶要给我跟离婚”后,宋山愚也知道自己是不该多管闲事蹚浑水的。他应该早早的就散场的,现在可好,竟然听到“离婚”这两个字来。
可是,无论心中是如何的千回百转,如论是有多少话题要发上来。可是,可是第一个问题大多都是脱口而出的“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婚”这种问题。唯一的区别是,旁人多大就是反射性的想要,而她却是故意问出来的,就是只想知道答案而已。
“我也不清楚具体的原因,只是她一醒来以后就开始朝我发脾气,后来就又说了要和我离婚何种话。”
宋山愚的眼神带着一些怀疑,连语气都是有些奇怪的:“她又不是摔倒了脑子,这事情忽然发生总归是有个原因的吧。”
闾丘瀚看着宋山愚盯着自己的眼神很诡异,于是就自己动口说了出来:“也不知道陈珈瑶是怎么知道的,竟然知道我以前把别的女人带回家的事实。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难怪闹的这么厉害。”宋山愚恍然大悟般的说完这话后,接着说“为了这事情竟然想都不想一会的要跟你离婚,这日子可是没法过了,也能看出陈珈瑶一定是气疯了。你决定怎么办?”
闾丘瀚没有回答宋山愚的这个问题,因为他根本就是如从答起的,于是,他就只回答出一句:“先等她气消了以后再说,反正是死都不能离婚的。”
宋山愚说话不好听,直接就反问了一句:“那陈珈瑶是死都要离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