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张瑜桦的努力,陈珈瑶坚持到了第二天下午就主动将人送回了家去。张瑜桦还跟她装乖:“你好歹也要留人家吃了晚饭再走是不是?”
陈珈瑶看着已经能会学小狗叫的勤勤,直接就说了一句:“快给我滚回姓宋的那里去。”
闾丘瀚就说:“这又是何必呢。”陈珈瑶也不知道他说的究竟是自己将张瑜桦拎过来还是将人拎过来以后又给踢回去,总之,陈珈瑶在张瑜桦离开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你还真是为了奔回你们家小情人身边不择手段啊。”
张瑜桦很鄙夷的就竖起了根手指头,陈珈瑶立刻去捂自己女儿的眼睛,没顾得上拍她。
因为除了在张瑜桦家中见过一次宋山愚以外,陈珈瑶这两天跟在就没有见过他,所以根本就没有在意他,甚至是当他打来电话说最近医学界新出了一种治疗改善失眠的方案后,陈珈瑶乐颠颠的就去了庸仁医院。
陈珈瑶此刻见着宋山愚,倒是将人家当做妙手仁心的大夫看待了,充满期待的说:“新治疗方案是什么,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有没有用?已经治疗了多少人了?”
面对陈珈瑶的这些问题,宋山愚伸出修长的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陈珈瑶立刻就觉得那镜片上寒光一闪,让她在一瞬间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宋山愚的眼神。
宋山愚面对陈珈瑶的这么多问题,只是用平时不冷不淡的语气回了句:“既然是新方案,你一个和医学界没任何关系的人怎么会知道最新的研究成果?”
陈珈瑶沉默了几秒钟后又问:“那,那个新成果新方案究竟是怎么治疗的?”
“我说了你能听明白么?”宋山愚再次反问。
陈珈瑶被他这么打压了两句后,已经不想再问些“圈外人自然不会知道的事情”了,她站在家属的立场上问:“那我能不能知道这个治疗方案有没有效果,成功的比例大概是多少?”
“我认为那些临床上的数据其实并不适合对家属说,数据高的话家属会抱有极高的期望,如果失败的话只会更加刺激病人和家属,如果数据低的话,前期就打击了病人和家属的信心。”宋山愚又打了一个软太极。陈珈瑶只好放弃的说:“既然这个我不懂那个我不明白,那我能不能只提一个问题?”
宋山愚没有说可以但是也没有拒绝,陈珈瑶立刻就说:“闾丘只不过是被失眠问题,现在有这种毛病的人多了去了,你别一口一句病人的,听着怎么就觉得你是在咒闾丘呢?”
宋山愚终于换了一个眼神看着陈珈瑶了,陈珈瑶独自面对他好一会儿了,不过这时候才觉得有些尴尬,便没话找话问了一句:“张瑜桦这几天怎么样了?”
“能吃能睡能折腾,”宋山愚回答道,“所以,就是这样了。”
陈珈瑶这话匣子一打开,忍不住就开始絮叨起来,在这个问题上,竟然就以一种老气横秋的心境开始问宋山愚:“那个,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什么?”宋山愚又推了一下稳稳当当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陈珈瑶心说你这么聪明的人肯定是在跟我装不明白,既然是装不明白肯定就不是什么好事。不过,碍于有求于人的现实情况,陈珈瑶这话肯定不能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想着逮着机会一定要让张瑜桦放聪明点,男人随便无所谓,她要是吃亏了以后嫁个好人家都困难虽说都这把年纪了挑男人的范围已经大大减低了许多了。
宋山愚看样子根本就不想同陈珈瑶说关于自己和张瑜桦的事情,话锋一转又转移到了闾丘瀚的身上:“等有时间的时候,你带阿瀚过来。他从来都是抵制任何的治疗的,所以你要多做做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