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轻柔婉转,说出的话绕在舌尖上,都带着灵动的质感一般,敲在耳膜上,跳跃成一帧帧的音乐,浮动在空气中……
闭上眼睛,他突然觉得自己记不清她的面容了,她被囚禁在时光的囚牢中,所有的悲喜都成了被人背弃的无关紧要,过往经年,终不再被人提起。
伸手,他按了按眉心,将相片放在桌子上,凝眸处,眼里竟不知在何时,浮起一层湿润,灼痛了指尖。
“那个……牧先生……”
清越的女子声音陡然传来,他微微发怔,侧身望去。
——是她!
秦暖有一些局促,站在门边上,没有再前进。
房间里,宽大的书桌看起来有些年月,旁边一个宽大的书架,架子上摆满了书,而男人的站在书桌和书架之间,长身玉立。
落地窗敞开着,阳光落在男人的肩头,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淡漠的色泽,以至于她竟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甚至觉得眼前的景象有那么一点的,不真实。
她稳了稳呼吸,压抑着内心莫名的异样情绪,再次开口,“牧先生,我是秦暖,是这样,刚才……刚才牧白又来了电话,说他几分钟后就到,他们让我来喊您一声……”
里面的人依旧没有回应,秦暖尴尬,“牧先生……”
“喜欢书吗?”
男人打断她的话,声音低低的开口。
秦暖怔住。
“书架上的书,都是我十岁到十五岁之间买的,那段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爱上了看书,所以父亲就给我买了许多……”
他随手抽出一本,泰戈尔的《飞鸟集》。
“i can not choose the best,the best chooses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