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新唐会所里的客人也越来越多,王溪婷忙的不可开交,却不允许那个小酒保插手。褚梦蝶无奈的摇摇头,自己找了个昏暗的角落坐下,将自己隐藏,手心里握着那杯恩热的牛奶,嘴角旋起温和一笑。
“丫头,给我一杯酒。”来人漫不经心地说道,王溪婷闻声回头,全额对上牧白戏谑含笑的眸子。
王溪婷皱了眉,“又是你?”
牧白挑眉,“不欢迎?”
“怎么会?”王溪婷眼中闪过狡黠的神色,“你是大手笔的人,有的是钱,所以我巴不得多一些像你这样的客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牧白说道,上下打量了王婷一眼,“我倒是觉得你今天有些不同了。”木阿比说着边皱起了眉头。
王溪婷一怔,“有什么不同,不还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
牧白听了“噗嗤”一笑,“你这丫头到还蛮有趣的。”
王溪婷抿唇微笑不语,转过身时脸颊不自觉的爬上两抹粉霞,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大量坐在吧台前的牧白,慵懒倦怠,一身白衣不染纤尘,落落生辉,连带那俊逸干净的眉眼都比一般人好看上许多倍。
坐在昏暗角落里的褚梦蝶静静地注视着不远处的那对有说有笑的男女,只觉得心口处被什么骤然间被什么狠狠地敲击过一般,呼吸困难,疼痛万分,却是依旧坐在原处,靠在沙发里,眉眼淡漠。
“来,尝尝这个!”王溪婷将一杯就推到牧白面前。
牧白看了王溪婷一眼,那女子环抱双臂,正一脸得意地瞧着牧白。牧白挑眉一笑,端起酒凑近鼻尖问了问,立时有一股呛鼻的味道钻进鼻孔。
“这酒纯度很高。”牧白笑道,“倒不是什么知名的酒,但是闻起来又是奇香无比,应该是别有一番滋味。”
王溪婷一愣,“看不出来,你还算个行家呀。”
牧白笑而不语,仰头一口便将酒灌进喉咙,只觉得胸口火热,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果然浓醇猛烈。
王溪婷愣住了,“由你真么喝酒的吗?”她一把夺过牧白手里空空如也的酒杯,似是有些懊恼,拧着眉毛,嘟着嘴,一脸的不满意。
“这酒这么珍贵,就被你这样给糟蹋了,早知道我就不端给你了。”王溪婷幽怨的说到,“这常人喝杯普通红酒还要慢慢的品,而你……哎呀……”
牧白玩味一笑,“什么酒不也就是酒,我是来喝酒的,我慢慢喝是喝,一口喝下去还是喝,但是无论我选择哪种方式那都得看我的心情。”
王溪婷怔愣的看着牧白,觉得他说的倒是有点道理,而后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直盯着牧白大量。
“怎么?”牧白有些不解。
“这么一杯酒喝下去,你居然没事人一样,真是绝了。”王溪婷说道,但又想到那日他似乎喝的比这还要多,依旧是大摇大摆清醒无比的从这里走出去,想到此她倒是对牧白开始有些佩服。
“你可能不知道,我可是人称千杯不醉。”牧白说道,眼神忽而变得落寞起来,“所以,我会比常人活的更加清醒些。”
王溪婷温和了眸子,淡淡微笑,“所以也会比常人更加痛苦是吗?”一颗芳心渐渐地柔软起来,并且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向眼前这个只有两面之缘的陌生男人。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褚梦蝶的面前已经堆放了数个杯子,杯杯浓烈,却依旧头脑清醒,并且能清晰地感觉到心痛。
“牧白……呜呜……”最后一滴酒也滑进了喉咙里,她在忍不住随即趴在桌子上,呢喃着,嘤嘤的哭泣。
“姑娘!”一个人终于注意到了角落里单瘦的人影,或者说他早就盯上了这一抹眼红的妖娆,只是一直在静待时机而已,只等她醉了,他方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