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牧宇森点头应道,“要不要再进去里面坐坐?”
秦暖却摇头,“好难受,不想再进去了。”
“呵呵……这里你以前应该也来过多次了吧,有什么好怕的?”牧宇森玩味的笑道。
秦暖苦了脸,“今时不同往日,我总觉得别扭。”她低了头说道,皱着眉,脚下不安分地踩着小草。
牧宇森觉着这样的秦暖也颇有几分可爱,将她揽在怀里,在那人耳边说道:“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为你,我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秦暖一怔,并没有因他的话而感到一丝欣喜,反而隐隐的从心底里漫出一层层寒意。
这男人仿若来自地狱的撒旦,带着致命的杀机。
“牧宇森,不说大话你能死吗?”她却冒出这样一句,“我不求别的,我只求你,有一天只是单纯的爱我。”
这话说的有些酸,她的不安,他始终知道,却对她从来都是温暖有余,却也若即若离,始终让秦暖摸不透他的心思。
“小傻瓜。”手掌摸索过她顺滑的秀发,鼻尖充斥和她的体香,他微微一笑,说道:“不然今晚我们就住在这儿吧。”
秦暖一怔,牧宇森你终究是想把我当做你报复牧家的工具吗?
“我……”秦暖语塞,望着牧宇森的眼睛里慢慢都是探究,而他的眼里却都是坦然温和的笑意,看不出一丝的虚假与狰狞,竟是她想多了吗?
秦暖自然不是小心眼的女人,不然也不会任由牧宇森带她来牧家,更何况,现在他们之间是名正言顺地情侣关系,容不得别人再拿异样的眼光去质疑和否定,只是偏偏是因为牧白的关系,她不想把事情做的那么决绝,她怕是不仅会降低自己做人的格调,更重要的还会使牧宇森和牧白之间的关系更加僵硬。
这次来牧家,从始至终牧白都没有和牧宇森说过一句话……牧白虽然在感情上不专,但从来温文尔雅,除非对方真的是惹到他了,再加上她早已嗅出牧宇森和牧白之间的火药味,就万万不能任由牧宇森明目张胆的向牧白挑衅示威。
牧宇森看着百般为难的秦暖微微一笑,细腻的拇指肚划过她的嘴角,不误宠溺的说道:“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回家。”
“嗯!”秦暖点头,“那我们还是回家吧。”
不经意间,她却捕捉到他眼中山谷的一丝寒意,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牧宇森在与她故作神秘,仿若有什么事,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厨房里一阵稀里哗啦的碎响,谢柔婉呆愣在原地,一脸的不可思议。
“姐,你这是做什么?”谢柔丽连忙上前,将谢柔婉推开,伸手去拾散落了一地的狼藉杯盘。
客厅里的人听到厨房传来的破碎声后问道:“柔婉,怎么了?”
“大哥,没事,是我把盘子打碎了。”谢柔丽立刻回道,谢柔丽将破碎的杯盘悉数扔进垃圾桶里,看着失神的谢柔婉无奈的摇摇头。
“柔丽,你说的是真的吗?”谢柔婉眼神空洞,喃喃地说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反倒帮了他,呵呵……”谢柔婉苦笑,跌坐在椅子上。
“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枉送了卿卿性命。咳咳咳……”谢柔婉一阵猛咳,仿若一下子就老了十几岁,谢柔丽看着心疼自己的姐姐,忍不住上前安慰。
“姐,你也别太多想,老爷子不是还给大哥留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的嘛,牧家家大业大,就算是百分之四十也能顶上半边天,你又何苦自己为难自己。”谢柔丽说道,又想起自己的经历,不无叹息,“其实这人啊,没必要苦苦执着,放下了,看开了,才会活的自在,没钱有没钱的好处,有钱有有钱的难处,祸福相依,有些时候,不到最后都不知道结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