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和牧宇森面面相觑,竟都像小学生一样乖乖听训。
褚梦蝶一脸不屑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走到秦暖身边的时候又说道:“秦暖,我看你就是成心来找别扭的,人家结婚穿白色礼服也就算了,你连个首饰都不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给我吊丧的呢!”
“我……”秦暖刚想解释,却又觉得褚梦蝶的话里有些奇怪,遂问道:“给谁吊丧?”
褚梦蝶痴痴地笑,说道:“算我没说!”说着就越过秦暖和牧宇森直直的向前走去。
秦暖和牧宇森对视一眼,牧宇森犹是感到奇怪,说道:“你们女人每天就跟经书似的。”
“什么意思?”秦暖不解地问道。
“神叨!”牧宇森说道。
牧宇森和秦暖再次回到会场的时候,婚礼已经开始,韩子健一身白色的西服,笑容潋滟。而他身旁的褚落夕就像是童话里的公主一般,美丽,芬芳,蓬松的裙摆遮着脚面。
花瓣轻扬,落在人们的的发上,衣襟上,手心里,徘徊在空,旖旎在心。
在人群之外,一个鹅黄色裙子的女人静静地看着眼前最为浪漫唯美的一幕,不自觉的眼光落在人群里另一个一身纯白色西服男人的身上,嘴角荡起最温柔的笑,如果可以,她甚至用剩下的所用的日子换与他的一日夫妻,可惜,她是活了这一秒就没有下一秒的人,上帝才不会愚蠢到与她做这桩赔本的交易!
褚梦蝶独自站在榕树下,娇红落在她鹅黄色的肩头,她也不管不顾,只默默注视着远处熙攘人群里的某个白色身影。六年来,她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曾经这样偷偷地觑着他,而他从来都是与别人笑意连连,从来不知道有一个女人,因他笑而笑,因他失而失。
婚礼宣誓已经结束,剩下的就是一行人争抢新娘的捧花,秦暖自认为自己已经是个孩子妈,再争抢捧花实在是有点“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了,于是,从人群里走开了,做到会场的雕花白椅上,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香槟,静落疏离地看着不远处热闹非凡的温馨场面。
眼光四处游移之际,她忽然发现在榕树下面正站着个锦衣华服的女人,清瘦高挑,可不就是褚梦蝶嘛。此时正是初夏时节,榕树花开了满树,娇艳如火,清香喷鼻,风一吹,那小伞似的花就飘飘荡荡地从树梢上滑落下来,铺了一地,也染就了她嫩黄的衣。对于这个不算情敌的情敌,秦暖向来都是及不待见她,但是,此时此刻,秦暖不得不承认,此情此景,她深深地觉得褚梦蝶是美的,是那种尤带着一股子伤感和忧郁的美。
秦暖纳闷,只觉得褚梦蝶倒真的是个奇奇怪怪的女人,自己亲姐姐的婚礼,她却从远远的地方看着。
“怎么在这里坐着?”牧宇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秦暖的身边,他低头凝着秦暖的眸说道。
抿过香槟的唇显得粉嫩晶亮,牧宇森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还说道:“嗯,味道还不错。”
秦暖又惊又气又恼,柳眉倒竖,直勾勾地看着牧宇森,咬牙切齿,却碍于人多,再不好生事,于是只是翻了个白眼说道:“别在我这插科打诨了,那么多女人等着你垂怜呢!”
牧宇森玩味的看着秦暖,说道:“就凭你个醋缸子在我身边,谁还敢靠近我啊,你没发现,现在在我方圆十米之内,只有你一个女人吗?”
秦暖面上表现得漫不经心,心里却是漫过一阵莫名的得意,说道:“随便你,儿子呢?”
“我让江贝贝看着他!”牧宇森说道,“我来看看你,怕是你有什么不舒服,没想到你是来偷懒的。”
秦暖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可能最近没睡好的原因,我这几天总是犯困!”
牧宇森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没睡好?你每天九点多钟就上床睡觉,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才起床,你居然说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