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并没有急于报上自己姓甚没谁,而是想看看这么佟夫人和牧宇森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佟夫人瞧着秦暖微微点了头,然后对身后的人说道:“去看看少爷和小小姐,怎么这会儿客人都到了,他们这主人的倒还摆起了排场来!”
秦暖看着和佣人说话时脸色阴寒可怖的佟夫人,低头暗暗吐了个舌头,悄悄地在心里给佟夫人起了个绰号,“老贼尼”。
“暖暖,你和子遇随便去转转看看,和其他人也打个招呼!”唐婉对秦暖和韩子遇说道,而后又给韩子遇使了个眼色。
韩子遇低头一笑,心想:自己这个看似传统的老妈,心思倒是很活啊!
知子莫若母,唐婉再见到秦暖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韩子遇对秦暖的心思,也是,韩子遇自从到了这,说是散心,唐婉却从没见过他真的开心过,整天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却在刚刚见到秦暖的时候,就像是干旱到开裂的土地偶遇一场甘霖,那小脸顿时滋润到没边,任是一个有心的人都能瞧出韩子遇对秦暖那点小心思。
韩子遇与秦暖离开,一并走到长桌旁拿点心,不期然地秦暖对上一双笑的极贼地江贝贝,秦暖倒吸一口凉气,她万万没想到,江贝贝真的能毫发无损的走进来。
秦暖连忙走到江贝贝身边,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就那么走进来的呗!”江贝贝故作潇洒的拨了拨自己鬓边的长发,说道:“那女的,比菜鸟都菜鸟,结果就被我这个菜鸟三下五除二的给放倒了!”
江贝贝边说还边对秦暖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的得意加无辜,说道:“吃点心去!”
秦暖无奈地摇了摇头,跟在江贝贝的身边密切的关注着周围的动静。江贝贝只管一门心思地挑着点心,而秦暖却莫名的感到不安,她总觉得这看似祥和的大厅里充斥着一种叫做杀机的气息。
“贝贝,你看看你左后方的男人!”秦暖那点心的时候在江贝贝耳边小声嘀咕道。
江贝贝用眼角的余光警惕的向自己的左后方瞄了一眼,挑挑眉说道:“没什么啊,只是个老头子!”
秦暖回头,微怔,的确是个老头子,而且还面带微笑地冲着朝自己这边看得秦暖点点头。秦暖也是回敬以微笑和点头,算是基本的礼貌。只是她心里纳闷,刚才她见得不是这个老男人,而是一个面色沉俊眼神迥异奇怪的年轻男人。可这时,秦暖眼神游移,在大厅里环顾了一周都没有见到那男人的身影。
“暖暖,江小姐,来杯香槟!”韩子遇拿着两杯香槟过来,一杯给了秦暖,一杯给了江贝贝。
“谢谢!”秦暖淡淡地说道。
此时,已经是夜晚时分,整个大厅里的灯全部都被打开,灯光顿时像水一样在偌大的厅堂之内流泻开来,蝴蝶型的水晶大吊灯在头顶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秦暖抬头见看见一眼黑色的针眼摄像机,突然浑身一冷,她觉着有人正通过那小东西在窥视着她。
“暖暖,怎么了?”韩子遇瞧出秦暖异样的神色来,遂关心的问道。
秦暖回过神来,对着韩子遇莞尔一笑,宛若花开,说道:“没怎么啊,觉得这酒蛮好喝的!”说着秦暖就转身走向被堆得高高的红酒杯处,放下自己手中的空杯子,兀自又拿了一杯新酒,然后酒借着喝酒的瞬间,她又开始观察起这座大厅来。
江贝贝在那边和韩子遇相谈甚欢,秦暖微微一笑,心想着带江贝贝来还真是个明智的决定,不然有谁能帮她把韩子遇拖住。秦暖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上了楼去,她想着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此时牧宇森就应该在这座房子里的某一个房间内。
牧宇森慵懒的坐在大班椅,一双眼睛深邃锐利犹如鹰隼,神色有些冷清而又略带玩味,当他从屏幕里看见那个一身琉璃白裙装扮的女人提着裙摆一步步走上二楼的时候,嘴角兀自旋起唯美的笑靥,如他所料秦暖真的来了。
二楼房间的门都是关着的,秦暖不敢确定哪一间就会是牧宇森的房间,佣人们都在楼下的大厅里忙活着,而此时二楼显得颇为清净。秦暖放轻了脚步声,此时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剧烈的心跳,以及开始变得紊乱的呼吸。
秦暖凭直觉将手伸向其中一扇门的门把,她早就在心里编好了理由,如果碰到陌生人的话他就说她是在找洗手间,如果碰到的人是牧宇森的话,那么她就再不要顾什么淑女形象,她势必要对他破口大骂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