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自己先睡。我晚些回来。”搂住万泠的脖子,宋宁在狠狠亲了亲她的脸颊。
万泠没有作声,乖顺地点了头。
头发湿漉漉的,冰凉的水滴殷透了宋宁在的衬衫。万泠瞥见斑驳,有些窘。
“衬衫都湿了。”万泠拉住宋宁在的手,“我帮你拿件新的!”
宋宁在愣了一下,低头看见胸前的濡湿,不以为意地笑笑,拉住要去取衬衫的万泠,往怀里一带,“小笨,这上面有你的香味儿,我得留着路上闻。”
温柔的蜜语,万泠听得面红耳赤。
想不到宋宁在这么个大男人说出的话居然如此肉麻。
娇羞地埋低头,万泠吃吃地傻笑着。
“还真是个笨姑娘!我都这么说了,你还不表示表示?”宋宁在指指自己的嘴唇。
万泠咬着唇,抬眼盯着宋宁在好看的唇线。
嘴唇微薄,嘴角的弧度有力地勾起。
虽说在笑,可散发出的气息却是不容置疑,不容辩驳的。
这就是拥有生杀予夺权力的男人应有的气度吧。
万泠舔了舔嘴唇,微微踮起脚,怯怯地吻了上去。
“唔!”
有力的回应。身子快要被揉散一般。万泠觉得肩膀一凉。
“唔。不要!”
砰!卧室的门被宋宁在踢上。里面暧、昧的声响被隔绝在门外。
万泠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头上有什么东西嗡嗡地响着,头皮热乎乎的。
“还挺好受。”
呢喃了一句,万泠睡了过去。
宋宁在关好风筒,将被子替万泠拉好。轻轻走了出去。
“我马上就到!”带上房门,宋宁在声音低沉地讲着电话。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宋宁在拿过外套,套上皮鞋出了公寓。
深秋寒凉,万泠打了个寒噤,一下醒了过来。
宋宁在给她留了一盏小夜灯。
万泠借着灯光摸过睡袍裹在身上。
推开阳台的玻璃门,万泠迎着夜风,俯瞰着临安。
古老的权力中心。
如今她就站在高处这样看着。
这是她做梦都不曾想到的画面。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所赐。
他的温柔,让人迷恋。
万泠从阳台上探出身,院子里漂亮的景观凉亭竟变成那么一丁点儿!模糊如草芥的昂贵绿植,一片晦暗。
一股从高处陡然跌落的不安袭上万泠心头。万泠回头是空荡荡的卧房。
他的温热已然散去。
万泠按开屋子里所有的灯。
华丽宽敞的复式公寓,水晶灯交相闪耀。
万泠摸着沙发,从她进来,一双眼,一颗心都在宋宁在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华美。
现在看来这美有些灼眼。
电视,音响,精美的背景墙。还有万泠叫不出名字的器件儿。
万泠有些憋屈。
不怪他叫她小笨。
云泥之别,他心里是不是在嘲笑她自不量力?
万泠摸着胸口的翡翠,她真的很笨。
可她要怎么办?
万泠觉得自己陷入了死局。
宋宁在推门进到书房。父亲宋连初正在喝从天福茶庄白要来的茶叶沫子泡的水。
南泥壶摩挲得锃亮。
宋连初拿过杯子给儿子倒了一杯茶。
技法纯熟,居然一点儿茶渣子都没有。
宋宁在皱紧了眉。
“听说你和万家那个丫头睡了?”宋连初眼里闪着玩味的光芒。
宋宁在眉头一松,戏虐地挑挑眉,摸了摸鼻子,坐到父亲身边,拿起茶杯把玩起来。
“爸,这是儿子的私事。”宋宁在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宋连初皱起了眉头,“你不要给我惹出乱子!”
“还是?”疑惑了一下,宋连初眼底划过精光。
宋宁在但笑不语。任由父亲胡乱猜测臆想。
见老爹叨叨得乏了。
宋宁在放下茶杯,站起身,眉头高挑,油腔滑调地说,“爸,您儿子我不小了,需要个女人舒服舒服。您就别添乱了。**一刻,我得回去了!”
说罢,宋宁在留给老爹一个潇洒的背影。
“你!”宋连初脸色微僵,扁了扁嘴巴。
“我交待你的事你别忘了!”
“这个兔崽子!”冲儿子大吼,无果,宋连初恼火地骂道。
“小笨,怎么了?”宋宁在甫一开门,就见万泠裹着睡袍在沙发旁缩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