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聊什么啊?聊得这么开心!”澈羽君的声音传来。
我和小天孙双双将他望着,此番得知他历劫历得如此惊天动地,我顿时觉得好生佩服,同时心里打着小算盘,今后我定要好好巴结他,以后他修成尊神,有了他这靠山,凤渺渺也奈何不了我了。
“十一叔,我正想找你呢,这位姑娘蕙质兰心,我对她一见钟情,十一叔可不可以把她赐给我!”我还来不及说话,小天孙已经冲过去抱住他大腿了。
我一愣,傻傻看着澈羽,他摸了摸小天孙的脑袋,“舞赫,你大姐正在上天入地的找你呢!你确定不用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啊?舞浅来了……糟了糟了……”说着这小天孙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正要松一口气,哪知他突然回来了,塞了张锦帕给我,“姑娘,这是定情信物,你定要等着本天孙逃难回来娶你!再会!”一溜烟的功夫,便又遁了。
一阵凉风吹来,我打了个刁钻响亮的喷嚏,随手拿那锦帕擦了擦鼻涕,然后望着澈羽君,“小天孙怎么这么怕他姐姐?”
澈羽君笑了笑,道,“因为舞赫趁着舞浅去南佛山听法会的空挡,把舞浅养得小白蛇烤了!”
我“唔”了一声,赞叹道,“这舞浅小公主也真是回来得巧!”
澈羽君神情古怪地看了我许久,方道,“怎么骗小孩子的话你也信?”
我:“……”
“未离,你这样好骗,可真让我不放心啊!”他自顾自搂了我的腰,口吻有丝怨怼。
我本想推开他,突然想到他可是我要傍的一座大山,可不能得罪他,横竖只是被搂了搂,不打紧的吧。
待到吃过饭,我又不由得犯困,大抵是这几日来在瓶中没有怎么睡好,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什么问题要问,但实在是累极了,就忘了。
到了黄昏,我睡饱了后,澈羽君如约领我去觐见他母后,传闻中的绿乔天女。
本想着她而今位分高,装扮自然华丽些,没想到进得殿中拜见时,她却只是一身银灰古朴的长袍,装扮与绯红谷的青萦天女有些相似,同样也是眉间一点银灰印记。
我讷然看着她,她倒很随和,走下来,“你就是未离吧,本宫听羽儿提过你!”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行礼,凤池和天族向来平起平坐,若我做小伏低,会不会丢了凤池的面子。刚才听她唤我未离,大抵也并不知道我是凤池的人,不管了,人家毕竟是长辈,我裣衽行礼,“参见天后娘娘。”
她微微一笑,扶起我,却在碰到我手的时候愣了片刻,我问,“怎么了?”
她怔了须臾,便回过神来,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没事,只是你的内息有些熟悉,我一时倒也想不起来是谁!”
我点点头,澈羽君说,“母后,未离她想拜你为师,跟你修行道法,你平日里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教教她!”
我原以为这种位分高的人都爱摆些架子,却没想到天后格外通情达理,笑着说,“你都开口了,我哪能拒绝得了?”
于是,我磕了个头,唤了声师父,这拜师之礼就算形成了。
天后娘娘收了我这么个笨徒弟,我其实很想对她说:师父,任重而道远。
“我听说母后要带你去飞雪峡闭关,什么时候啊?”澈羽君得空了提着烧鸡过来看我。
我点头,抹了一把嘴上的油,“对啊,过几天就要出发了吧!师父说我根基不稳,还学不了高深道法,得先从基本学起。”
澈羽君抬手作浓情蜜意状要来抚摸我发端,我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嗝,他的手顿了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前几日小天孙送我的定情信物让牛角小童拿起包干豇豆了,我此番就着澈羽紫色锦缎的袖子擦了擦嘴,心满意足地看着他,“师父说会在峡谷中设结界,你若是想我了,可以来隔着结界看我一眼。”
他收回手,将我手中的烧鸡骨头变没了,我气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还没吃饱!”
“都打嗝了还吃,未离,太胖了不好!”他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方帕子,帮我擦着手。
我说,“没事儿,师父说,女孩子太瘦了以后不好生……”
待看到澈羽君那吃了苍蝇似的表情,我换了口气接着说,“师父说我这根基薄弱得有点惊世骇俗,为了避免以后被欺负,所以她觉得如果我没办法变强,那也当找个有本事的夫君,才镇得住场面。”
澈羽君忙点头,“对对,母后说得太对了。”
我也表示同意,“所以我打算学好飞行术就杀去云罗苍境向祭歌尊神提亲,到时候你可得陪我一块儿去!”
澈羽君似笑非笑看着我,“未离,你如果敢抛弃我,我会让你很惨的!”
我狠狠打了个哆嗦,“呵呵,开玩笑,开玩笑!”
我现在哪还敢去那什么云罗苍境啊,凤渺渺见着非得剥我一层凤凰皮。
出发去飞雪峡的那天早晨,澈羽偷偷给我塞了两个馒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未离,保重!”
师父施施然从里面走出来,“未离,走吧!”
出了南天门,我竟看到了我的五哥,他一身盔甲威风凛凛地,唔,在守大门。
见着我,他显然也是惊了惊,料想着先前澈羽君带我回来的时候并没走这条路,所以他并不知道我而今竟混到天上来了。
果然,他拱手向天后行了个礼,“天后娘娘!”然后看着我,“小七,凤池发的废公主告示天上地下飘满了,你到底哪里想不开要去和小六较真?”
我愣了愣,“废公主吗?”
他见我有些茫然,问,“你,你竟还不知道?”
我打了个哈哈,“唔,大抵是我这次没有被六姐整死,让她很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