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灰暗的房间,大门紧紧锁着,勒之尧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够将苏沫放出来,楚泽拿着好不容易复制来的钥匙心情有些忐忑。他站在门外有些晃神,要说是苏沫把柳月水推下楼的,他一点也不信,可是只有他一个人不信没有用,在这里是勒之尧说了算的。
“嗡嗡嗡!”手机的震动拉回了男人的思绪,如玉般温润的嗓音有些低沉,“喂?”
“泽少,我已经派人去问过了,亦辰少爷说那位柳小姐摔下楼的时候,伤到了后脑到现在还没醒,而且很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男人听了之后,略微挑眉:“好了,继续给我盯着,一有消息就立刻返回给我。”
静静地在余兮的门口伫立了一会儿,楚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着大门自言自语,“小沫沫,我真的很想帮你,可是这次二哥不知道吃错了药还是怎么的,居然连你都不相信。”
微风吹拂,大门依旧关得很严实,不会给他任何的回应,叹了一口气,楚泽自己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苏沫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因为连日失眠,她的面色惨白,整个人蜷缩在厚重的被子里。
她的小脸露出来,撇开苍白的脸上不看,到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人儿,五官神韵都极为的出挑,让人看着就有保护的**。
楚泽叹了一口气在容恩的床边坐下,体贴的的给床上的人整了整被子,倒了一杯水在桌子上搁着,常年混在女人堆里,对于照顾女人楚泽得心应手,但是这么认真的,楚泽真的是第一次。
“渴”苏沫的嘴唇有些干裂,迷迷糊糊地念叨了一句,便再没有动静。
楚泽的目光从苏沫日渐消瘦的脸颊扫到她越发纤细的身子,眸光渐渐转暗,眼底满是压抑的怒气。
黑,没有一丝光亮,无边无尽的黑暗。苏沫在昏迷中似乎回忆起了以前在苏家的事情以及她与勒之尧的事情。压抑难过席卷她的心头,勒之尧这个名字像是一把无形的枷锁勒得她喘不过气来。紧接着是柳月水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依稀还能够闻到当时空气中弥散着的血腥味,这让她的额头冒起了一层层的细汗。
她好像被囚禁起来了,被关在深不见天日的笼子里,为什么会被关起来,她怎么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当时无边无尽的黑暗与痛苦。
“醒醒……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别怕!已经没事了。”
一个温柔的声音插进了她的脑海,她刚挣扎着想要起身,眼前忽然有了光亮,破碎的记忆散去,眼皮似乎没有那么的沉重了。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苏沫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
“楚泽,你怎么会在这里?”容恩难以置信面前的男人竟是楚泽。她清楚地记得勒之尧说过这段时间除了他之外,她不可以见任何人。
“小沫沫,真是抱歉,我一点用都没有,不能够帮你什么。”楚泽黝黑的眸子寒光一闪而过。
“没关系,我现在很好不是么?”容恩扫了一眼高档的房间,环境优美奢华,坐在如此舒适的房间里面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楚泽怎么会不明白这只是她在自嘲,“小沫沫,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对于楚泽能够这么的信任她,苏沫感到很开心,可是她心里很清楚,勒之尧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勒之尧坚持把她送到国外去治疗,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做到的。
“泽少,你告诉我现在月水到底怎么样了?”
苏沫的问话让楚泽为难,他不能告诉苏沫柳月水现在的真实情况,不然她一定会非常担心的,“她已经被安排在最好的医院进行治疗,很快就会没事的。”
听到这个答案,苏沫安心不少,不管怎么样只要柳月水没事就好,苏沫心情不好,自然没有搭理楚泽的意思,她躺在床上,无聊地对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发呆。她的余光瞟到一旁的沙发上,男人慵懒地拿着一叠报纸在看,他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