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想到的,这种地方,一向是野鸡野鸭可以纵情欢愉的地方,她,竟然毫无顾忌得闯进来,而且只能干巴巴听着,谁说不是活该呢!
隔壁的动静越来越大,男人的嘶吼声不绝于耳,后来,夹杂着女人放浪的呻吟声,尖叫声,震得小旅馆的屋顶都要塌了。可是整个旅馆里的人都跟习以为常一样,没有人去敲门,更没有人责备什么,倒像是觉得这样很美很刺激很过瘾一样。小雅甚至听到楼上的人吹出一声又一声的口哨。间或有男人女人放肆的笑声,肆无忌惮的嬉闹声。
小雅强忍着心里的厌恶,坐了好长时间,发了好久的呆,张文正却依然没有回来。
张文正的手机号在一个上午都被小雅给打爆了,但是,张文正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小雅根本联系不上他。
小雅打开门,去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冲完水回来,小雅正撞上一个**着上身,下身只穿一条三角内裤的男子朝着她的方向奔过来。男人不知在屋里刚刚做了什么,某个部位高高隆起着,就像一根粗壮的木棍斜插在身上。小雅傻了,目瞪口呆得站在男人对面,少顷,明白过来的小雅疯一样转回身子头也不回跑进卫生间,砰一声掼上房门。
“喂,喂,你不是刚从里面出来嘛,干嘛又进去了,你想憋死我啊,啊,喂,这厕所是公共的哦,又不是你家的,你一个人霸着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啊?小妞,再不出来老子就硬闯进去了,啊?”男人跟在小雅身后不停得拍打着破败的房门。
小雅这才意识到,人家是出来上厕所的,而这里的厕所根本不分男女,是公共厕所。
出来的时候,小雅整个人都虚脱了。抖着身子,跑了出来。
经过那男子的时候,小雅紧张得喘不过气来,生怕那人冷不丁伸出手来捉住自己。
越想要跑快一点,偏“哎呀”一下,崴了脚。
小雅连停顿都没敢停顿,扭着身子忍着痛就奔向张文正的房间。
坐在屋里,心跳如鼓。
越想,越觉得害怕,越等,越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地方。
想了一下,小雅推开门,一瘸一拐得朝着厢房走过去。
“叔叔,叔叔,我不等了,我要回家了。麻烦你,等我爸爸回来以后,让他给我打电话吧。”
粗壮男人手里正握着话筒跟电话那边的人争执着什么,小雅进来的时候,他们都要吵起来了,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男人一只手握着话筒,另一只手叉着腰,额上青筋暴露,额角凸起,连带着面部表情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张文正,你说什么,你不住了?你不住你他妈当时为什么说要住一个月?害我把人家那住二十五天的给打发走了。你他妈这不是断我的财路嘛,那剩下的半个月呢,你不把剩下的那半个月的房钱付了你就走人,你他妈是明着眼睛坑我呢!什么,再租给别人,说的轻巧,我他妈想租就他妈能租出去啊!什么,押金,就你那点狗屁押金只够你付半个月,那余下的半个月呢,谁他妈给我钱呢!你不住?你不住也得给我钱。你把我的财路掐断了,你不给钱谁给钱?还想不告而别,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呢?你他妈还想以后回来,看我不弄死你!什么,被子,暖壶,就你那点破家当他妈一分钱都不值,想用这个打发老子,门都没有!你他妈耍老子乐呵呢,好,你他妈等着,老子这就派人去找你。想拍拍屁股走人,想都不要想。老子今儿个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谁是孙子谁是爷爷!对了,”
男人扭过头来看到转身欲走的小雅,忽然两眼放光,冲着小雅的背影大喝一声,“回来。”随即冲着电话那端的张文正一脸狰狞,“好,张文正,你不是不回来了吗,好,你闺女正好在我这里,就站在我跟前。我今儿就看看是你闺女的命值钱,还是你的钱值钱!今儿个我还就把她给扣在这里了,你要不回来给我送那剩下半个月的房钱,你闺女也甭想再出这个门了!我这就把她给关起来,要打要罚看我的心情了,看看谁能熬得住!”|
“啪”一下,男人摔掉电话,冲着小雅就走过来,伸手一拽,小雅趔趄着就被那男子扯进怀里。男人拖拉着小雅的胳膊一把将她推进刚才的房间,‘啪嗒一声,将门从外面给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