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这么多,也是为了报答当初邓英鹏照顾她,帮她走出丧夫之痛,并真心诚意地陪伴她多年。
她也很想看到他们父女相认的那一天!
邝旭峰走到三楼,指着左手第三间紧闭的房间说道:“喏,就是那一间,我的房间在右手第一间,你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过来叫我。”
“谢谢!”钟爱唯笑了笑,扭身朝卓彦非的房间走去。
虽然上次是惊鸿一瞥,但再次推门进去,她却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因为这里承载了卓彦非相当多的过去,深深呼吸的话,鼻冀里似乎还萦绕着属于他的气息。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进去后没有急着坐下来休息,而是微笑着在房间四下走了一圈,似乎对什么都充满好奇,脚步停到贴有奖状的那面墙边,想到卓彦非上次举着她看奖状的情景,嘴角的笑纹更深了。
重新在奖状上摩挲了好久,她才垂下手指,眼光不经意地在掠过一旁的陈列柜,不自禁地走过去,仰头看着柜中的各种形状的奖杯,读着上面的奖项,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我老公这么厉害啊,真怀疑他有什么不会的……这个又是什么?”
她的眼光落到陈列柜最上面一排,可惜柜子有些高,奖杯上的字又刻得太小,她仰着脖子看了好一会也没看清楚,索性一手扶着着玻璃柜门,踮起脚,想把那个奖杯拿下来看看,奈何胳膊太短,摸了半天也没有够着,于是她用力往上跳了一下,因为一手扶着柜门,带动整个陈列柜都摇晃了一下,有几个奖杯差点掉下来。
她吐吐舌,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这个陈列柜是那种上面是玻璃门,下面带个储格的样子,因为她跳的时间踢到下层的柜门,弹开了少许,她就势蹲下去,拉开柜门准备重新关好,看到里面放着一些书籍之类的杂物,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见是关于军事方面的书,不感兴趣地放回去,眼光落到柜子最底层一个粉红色的小方盒上,有些好奇的抽出来。
拿子大概有一本杂志那么大,扁平形状,看上去很精致很可爱的样子,她本能地皱皱眉,觉得这盒子和某卓的风格太不配了,反倒象属于女孩子的东西,犹豫了一下,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轻轻将盒盖打开,然而看清里面的东西,却突然愣住了……
二十分钟后。
卓彦非轻轻推开房门,看到钟爱唯坐在书桌前,低着头似乎在看着什么,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伸手去夺她手中拿着的东西。
“呀!”钟爱唯两手一抬,身体也似乎早有防备地往旁一躲,不过到底没有某男身手灵活,被他一把圈在臂弯中。
“原来早被夫人发现了啊!”卓彦非笑着说了一句,顺势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一起坐到桌边看着她刚才拿在手中的东西。
“夫人也对这个有兴趣?”看清那是一本关于天文方面的书,卓彦非笑问道。
“不是,闲着无聊,随便拿来翻翻!”钟爱唯扭头看着他问道:“爷爷找你去,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警告我要对老婆好,否则家法伺候!”
“才不信呢!”钟爱唯白他一眼。
“在夫人眼里,为夫的信用度就这么低啊?”
“谁叫你总爱捉弄我呢?”
“那不叫捉弄,叫情趣!”卓彦非用额头抵住她的,轻笑着在她脸上蹭了一下:“老婆,洗了没?”
“还没呢。”
“走,为夫带你去……”
清晨。
睡得迷迷糊糊的钟爱唯被一阵低缓悠扬的号声所惊醒,号声不大,却仿佛贴在耳边似的,一点点往心底钻。
“起床了?”她咕哝了一句,动动身体,却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式往身边那具温暖的怀抱里钻,两手也无意识环住他的腰身。
“还早!”本来准备起床的卓彦非被她按住,安静了下来,顺手拍拍她:“再睡会!”
“嗯……”她合上眼睑,重新睡了过去。
冬天的太阳升起来得晚,再次睁开眼,天色有些微亮,钟爱唯往身边一摸,却探了个空,立刻清醒过来。
想起这是在军区大院,她赶紧翻身下床,心想昨晚临睡前还和卓彦非提过,今早要和他一起起床晨炼的,怎么又睡过头了?
刚趿着拖鞋准备往浴室走,门从里面被拉开,卓彦非神清气爽地走出来。
“醒了?”
“嗯,你都晨炼回来了呀?怎么没叫我?”钟爱唯扯扯头发:“不是说好了一起去的吗?”
“我也没去。”
“呀?”她疑惑地望着他:“你不怕爷爷说啊?”
想到如果让爷爷误会到卓彦非因为她而荒废正业,心底更加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