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他直接了当地提醒她:“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在赵氏集团举办的晚会上,你和你的远哥一起来赴宴,他当着很多人的面承认,你是他的女朋友?”
钟爱唯努力回忆着,然后终于想起来,那次是聂文远的家长见他迟迟不肯结识女孩,就把他从国外骗回来,并逼他出席赵氏集团为千金准备的相亲宴,他为了一了百了,便鼓动钟爱唯当他的假女友,免得家人再烦他,本来是一场闹剧,没料到被当时的卓彦非当真了。
也不怪他当真,实在是在几次的偶遇中,钟爱唯都陪伴在聂文远身边,他怎么会明白,当年的她只是把对方当成哥哥呢?
也就是觉得聂文远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友人选,所以他没有造次,如果换成是丁浩宇,恐怕就得考虑一下了。
话说回来,一个女孩子身边经常陪伴的不是男友,而是国外友人,那她那个男友还有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也是显而易见的!
想起往事,卓彦非有些懊悔,当时怎么就没有仔细弄清楚呢?白白浪费了几年的好光阴。
钟爱唯不敢接话,因为猜不透他的居心是想秋后算帐呢?还是纯粹追忆往事,从以前每次提起某聂时的酸度来看,她觉得是前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想想自己以前的确和远哥走得太近了,虽然她是毫无杂念的,但牵扯到男人的尊严以及很多说不清的问题,就有些不好说了……
她认真地解释之后,就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发落。
这可是性质很严重的作风问题啊!当然得撒撒娇,卖卖萌地糊弄过去。
卓彦非很严肃地看着她,然后捏着她的小脸蛋说道:“以后不许再和其他男人走得那么近!”
“嗯!”
“单独见面也不可以!”
“嗯!”
“假装情侣更是不行!”
“嗯!”
她答应后心想,哪个男人会看上孩子他妈啊?卓少,你也太看得起你老婆了吧?
但对方显然不是这样认为的,想到刚才和某聂见面时的种种不快,特别是他最后分手时那句宣言:“你如果敢对不起她,我随时会把她抢回来!”真是一口怨气堵在嗓子眼,不吐不快。
“特别是你的那个远哥,贼子狼心的,能少见就少见!”
钟爱唯嗯了一声,然后扑哧一声笑出来,听他的口气,岂非是默许他们见面了?对一贯小心眼的某人而言,这是个相当大的进步了。
见到她耻笑自己,卓彦非再次严肃起来,一贯迷人的板起脸说道:“为夫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你,以后再被我知道你瞒着我和他偷偷见面,就不是谈心这么简单了。”
“我记住了!”她也认真的看着他说道:“现在可以进去吃饭了吗?”
“你刚吃一大碗面,又饿了?”
“你当我是猪啊,你刚才不是答应帮我吃的?”
“为夫还真想把当成小猪养呢,除了吃就是睡,多省心!”卓彦非牵起她说道:“今天下午准备做什么?”
“睡觉、吃饭……”在他玩味的笑意中,她强调:“还约了燕子一起!”
他点点头,有些不放心地咛嘱:“小心点,回来前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和白燕的约会有些郁闷,她一直在抱怨和婆婆的相处如何不愉快,听得钟爱唯几乎想打呵欠了。
“燕子,你们不是单独住的吗?怎么会有纠纷的?”
在白燕恨恨地用一块美食堵住嘴时,她终于插嘴问道。
然后白燕又气愤了,边咀嚼边说道:“所以我才生气啊,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还指手划脚地成天过来干涉,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对于你家子锐来说,她的确不是外人!”
“喂,你到底哪一国的?”白燕把怒气转到她身上:“人家今天心情不好,你不安慰就算了,还在旁边泼冷水?”
“好,当我没说!”她知趣地往嘴里填着酸奶,免得惹上无妄之火。
“亲爱的,结婚那天你一定要问清楚,如果你和你婆婆两个人同时掉进水里,你家那位会先救哪个?”白燕语重心长的教育道:“别以为他现在喜欢你就万事大吉了,结婚是一时冲动,过日子才是检验真理的时候,会出现很多没想过的问题,你别以为爱情可以包治百病!”
“燕子,你也不要太钻牛角尖了,你家子锐又不是对你不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钟爱唯不以为然地摇着头,对这位挚友的火爆脾气,她也见惯不怪了,哪回不是恨得天崩地裂,闹得象世界末日似的,然后一转眼就风调雨顺了?真是难为了她这些旁观者。
如果事先知道她今天是火山爆发期,她才不会巴巴地约她来送请柬呢,还不如在家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