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雷钧洛顺势回答。
诗雅无力的别开眼,注视着专心吃着饭的母亲,看着她颊上沾着米粒,下意识的伸手替她拿下。
仿佛像一只正在进食的母兽受到打扰,条件反射性的防御,阮芬芳一口咬住了诗雅的手,死死不放。
“啊!”诗雅吃痛的低喊,却又怕伤到母亲而不敢挣扎。
雷钧洛吓了一跳,伸手扣住了阮芬芳的下鄂:“妈,松开口,快松开!”
“你不要动她,不要伤到她!”诗雅同样紧张的喊着。
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安列和小米见状,立即冲上前去努力分开两人。
直到阮芬芳尝到了甜腥味,这才松开了口。
“……”诗雅紧咬着下唇,没有发出痛呼。
“天哪,流血了!”
“诗雅,你怎么样,没事吧!”齐安列紧张的问。
“我没事!”诗雅摇头,面色却显得异常的苍白。
“快送她去包扎一下!”雷钧洛沉着脸出声。
一左一右的两人立即扶着诗雅往护士台走去。
吃饱喝足之后的阮芬芳,回到了雷钧洛为她安排的专属病房,服了药之后很快睡下了。
而处理完伤口之后的诗雅并没有立即离开!
她打发小米和安列回去休息,自己则留在阮芬芳的病房里,守候着她。
雷钧洛停步在病房门外,看着里头的女人,思考了再三,走上前去:“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要不要顺便送你回去?”
诗雅摇头:“不用了,我还想再陪陪妈!”
雷钧洛看着走道里走来走去,神情异常的病人,拧紧了眉:“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我打电话让齐安列回来接你!”
“诶,不要!”诗雅挡住了他的动作,“安列和小米下午还要去酒吧,现在是他们补眠的时间,更何况,我真的很想多陪陪妈妈,我不会有事的,你先走吧!”
雷钧洛脸色变了变,硬着心肠出声:“那好,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嗯!”
目送着他大步踏离,诗雅轻抚着腹部,唇角轻勾的笑着:“宝宝,你看你爸爸,虽然装成一副很冷漠的样子,却其实还是很关心我们的呢!”
雷钧洛并没有立即离开,他走到护士台交待了一声,又掏出手机打了欧绍扬的电话,直到他到达了这里,他才安心离开。
半个月后!
诗雅搀着一脸精神涣散,思绪飘离的阮芬芳在院子里散步!
经过半个月的努力,阮芬芳终于接受了她,对于她的接触不会像一开始那样的防备和排斥,偶尔,她还能说出些什么,供两人回忆。
诗雅发现自己的脑海里,偶尔也会浮现起小时候的样子,父母的模样也在脑海里变得越来越清晰。
这段时间,或许是因为有她陪伴阮芬芳的关系,雷钧洛没再出现,她只能在报章杂志上才能看到关于他的消息!
‘靖田集团总裁雷钧洛疑有新欢,美丽洋医生亲自接上下班!’
报纸上,有拍到两人亲密拥抱的照片,诗雅的脸色一僵,认出了那个女人,正是有一回她闯他办公室见到的那一位。
原本坚固的心理被破了一个大洞。
这阵子以来他的冷漠和冷落堆积在心里,令她落漠感伤,再加上今天的这则报道,不由得她不去猜疑,他是否真的已经另有新欢。
“在看什么,给我看!”一旁的阮芬芳见她半天没有说话,不甘被冷落的一把抢过了她手中的报纸。
然而她翻来翻去,最后却用报纸叠成了一只千纸鹤,送到了诗雅面前。
诗雅一阵惊喜:“妈,这是你叠的,你还记得怎么叠千纸鹤!妈,那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小雪!”
“小雪?”阮芬芳目光无神的投向远方,似乎想起了什么。
看着手中的千纸鹤,脑海里猛然浮出类似的回忆:一名美丽的少妇在布置得童话般的小房间里,手把手的教着被打扮得像个小公主般的女儿:‘瞧,两边一拉,千纸鹤就完成了,漂亮么?’
‘好漂亮,妈妈好厉害!’
啾!
女孩在母亲脸颊上落了个吻,然后欢快的奔下楼去:‘我要拿去送给爸爸!’
啾!
诗雅倾上身,在阮芬芳的颊边亲了一记,扬着手中的千纸鹤:“妈妈折的千纸鹤好漂亮,我要拿去送给爸爸!”
“爸爸?!”阮芬芳收回远眺的视线,落到面前的诗雅脸上,“爸爸在哪里?”
诗雅被问住了,只能摇头!
阮芬芳立即站起身来,漫无目的的跑去:“我要去找爸爸,去找爸爸!”
“妈,妈!”诗雅立即追了上去。
吱!
直冲上前的车子在距离阮芬芳几公分处停了下来,诗雅吓得差点晕厥过去,立即冲上前去扶起同样受到惊吓的阮芬芳:“妈,你没事吧!”
阮芬芳的脸色惨白,随即晕了过去。
车上一下子下来了三四个黑衣人,圈圈的将她们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