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叔叔还记得?”我装出很惊喜的表情。他当然记得,甚至比记夏萧然的生日都清楚。当然,我也会记得,十年前的那次生日。
“薇薇又要去荷兰吗?”他向父亲看孩子般宠溺的看着我。
“恩!”我点头,从十三岁起每年生日,我都会去那个被誉为“鲜花王国”的国度。那里是郁金香的海洋,而郁金香是妈妈最爱的花。
“那我让阿姨……”
“不用了叔叔,明天我想一个人去。”我笑得粲然。十年来一直是那个我口口声声称之为阿姨的女人陪我去,虽然我们关系看似融洽,可是,我仍然清楚地记得,十年前她将我一个人仍在荷兰街头的场景。
十二岁的小女孩,还没走出父母双亡的悲痛,却又在异国他乡的街头徘徊了整整五天五夜,尝遍了人情冷暖。最后被人送到中国大使馆时,已经不能再说一句话。
回国后,整整用了五年时间才走出那段阴影,没人知道那五年我经历了多么痛苦的心理历程。
但是,既然她说是意外,大家也都认可她的说法,那我也只好默许了。
“能行吗?”他有些担忧,额头上的皱纹因微微蹙眉而显得越发深了。
“叔叔别忘了,明天薇薇可是满二十二了呢!”我笑着挽起他的胳膊,像个女儿对父亲撒娇般。
“好好。”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薇薇长大了呢!”
“不过在叔叔面前还是个小孩子啊!”我故意不满的撅了撅嘴。
“不过。”他突然有些严肃道,“一定要小心,知道吗?要是我的薇薇有半点损伤可拿你是问。”
“遵命!”我立即站直身子敬了个军礼。
“多大了,还敬少先队礼。”他故意调侃,“莫非薇薇还想戴红领巾?”
二月十三,中国。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虽然依旧穿着羽绒服,但是已经可以依稀感受到阳光的温暖。
飞机顺利降落在荷兰的土地上。典型的温带海洋性气候,濒临北海,全年受西风控制,又被誉为“风车王国”这里的人在十五世纪就发明了利用风力抽取低洼处积水的机械,风车,并利用风力磨面、锯木。而发展到现代,风车已经成了荷兰最具特色的旅游景观之一。在每年五月第二个星期日就是荷兰的风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