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两个素菜和两个晕菜,还有一盘紫菜汤。上菜的间隙里,问了问宋晨晨老家的情况。
她直言不讳地告诉我,自己是小山村里长大的,上大学的学费都是借来的。高三那年她妈妈想让她辍学不读供她弟弟,她死活不同意,最后村长怜悯她成绩好,帮忙张罗着借了学费,这才读上了大学。
如今工作了,她弟弟的大学学费全部得由她来承担。她说着说着,言语里透着些许疲惫,她说自己好久好久没有跟人说起这些了,在大学里是不能提这些的,一提的话大家都会用有色眼镜看人。
我暗暗回想了一下我读大学的那会儿,那时候我因为离家近,没有在学校里住宿过,不过大学生真的普遍存在一个很显著的变化,就是大一的新生普遍比大二大三的土气。想来是第一年读大学,还保留着高中时候的质朴;等到了第二年,就渐渐被时尚潮流所熏染了;到了大三,普遍都都洋气了起来,那种一看就很乡的姑娘小伙子基本灭绝。
宋晨晨如果不告诉我这些,我也从没有想过她的家庭情况如此困难。我说:晨晨,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说哈。大忙帮不上,小忙还是可以有的。
她说自己想找一份兼职,现在的工作一个月薪资才三千块,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
我问她愿不愿意去酒吧兼职吧员,她说这个可以有。于是我和阿炮联系了一下,把她安排在了阿炮的酒吧。工作虽然辛苦,时间也晚了点,但是阿炮答应给她三千的薪水。她一听这个数字,当即就到了阿炮的酒吧兼职。
宋晨晨是个很有意思的姑娘,因为我帮了她忙,每天早上都雷打不动地给我带早餐。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买过地摊上的早点了。可是当她捧着热乎乎的包子和豆浆笑嘻嘻地递给我的时候,我还是感动地接了过来并且干掉了它。
转眼就大半个月过去了,徐成依然冷冻着我,一直在冷眼旁观的陈哥见此情况,对我的态度都开始微妙了起来。我知道他一直想把自己刚毕业的漂亮表妹安插到公司里来,如果能顺理成章地取代我,他离副总的位置就又近了一些。
人性凉薄啊,这几年在餐桌上,我可没少帮他美言、没少帮他挡酒,他签单拿大份的提成,我拿小份的,我从来没表示过半句不满。可是徐成晾我才多久,他就开始往徐成耳边吹耳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