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步瞳的话,云邪的身子猛地一僵,转过头刚好看到步瞳两行眼泪从眼里滑落。
云邪心想,她娘亲这个时候肯定非常希望她能够原谅她。
但是正如她所说的,生命真的不能够挽回,之前是她的思想太偏激了,不了解一个母亲的顾虑和小心,伤了她的心。
反手握住步瞳的手,她蹲下身来和步瞳平视,声音放地极为轻柔:
“我知道,娘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没有生气,也没有怪娘亲,倒是责怪自己这么多年都不曾陪伴在娘亲身边,让你独自面对那些形形色色的人。
现在我来了,这些东西你不必自己一个人硬扛着,我来替你扛着,那些所谓的势力成不了什么气候,你别太担心,恩?”
步瞳紧紧抓住云邪的手,生怕她会不顾一切地离开。
“小邪,你真的肯原谅娘亲吗?原谅这么多年,娘亲都没有去找你,让你一个人带在人情冷漠的唐家,让你承受废物的名称?”
“我从来都没怪过娘亲,之前也只不过一时想不通罢了,现在想通了,更何况,我没有死,而且也不是那副怯弱的样子。”
步瞳看云邪的确没有生气,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云邪的眼神愈发柔软。
第二天一早,步瞳早早起来,将之前准备的一切重新检查一遍,确定没有错误后,去叫云邪起床。
云邪没有赖床的习惯,但是身边的人和魔兽甚至丹药都有赖床的习惯!
风御天搂着她,不肯放手。
小尾和小药躺在被子上,小尾怀里抱着小尾,不肯撒手。
“小邪,起了吗?”
云邪无奈,推了推风御天,风御天眼睛睁开一条缝,声音哑哑地说道:
“跟她说,没有。”
“别闹了,今天有事情。”云邪拿开风御天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从床上爬起来飞快地穿上衣服。
打开门,步瞳笑盈盈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娘亲。”
“御天还没起吗?”
“他还在睡,我们先过去吧。”云邪关上门,跟着步瞳去了修炼的地方。
虽然炼丹室被炸得粉碎,但是岛主府其他的建筑还是依然坚挺着。
修炼室中阳光正好,宽敞的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块石台,石台呈现圆形,头顶便是温度渐渐爬高的阳光。
“坐上去。”
云邪听从命令,盘腿坐在石台之上,黑色的劲装瞬间吸热,云邪原本白皙的脸颊浮现淡淡的红晕。
步瞳站在一侧,看着云邪,笑着说道:
“小邪,在没有解开封印之前,你不会想象到自己修炼斗气的天赋究竟有多强悍,为娘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你的实力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云邪不明所以地看着步瞳,但是步瞳却不肯说太多。
以精神力化作金针,步瞳游走在云邪的四周,时而近,时而远,缓缓的画出一个阵法来。
当风御天抱着小尾和小药来到客厅的时候,墨汌和临渊正在下棋,看到风御天一人独身前来,就知道步瞳已经在为云邪解封印了。
“风先生。”
“御天。”
墨汌临渊两人叫了不一样的称呼,墨汌白了临渊一眼,下了一颗黑棋。
风御天理都没理他们,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侍女立刻奉上热茶,端起茶杯,风御天看着茶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神色慵懒地喝了一口茶,然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怀里两只宠物的皮毛。
墨汌知道风御天的身份尊贵,下棋开始渐渐不专心起来,最后被临渊杀得凄凄惨惨戚戚。
“不玩了,没劲。”临渊丢下白棋,鄙视地说道。
墨汌懒得理他,坐在位置上安静地吃糕点。
三人就这样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各怀心事。
一个上午的时间眨眼即过,临渊去安排岛主府修建的事宜,所以客厅内只剩下墨汌和风御天两人,墨汌想和风御天说话,奈何对方一点都不想跟他说话。
“我去看看小邪,看看什么时候好。”
风御天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墨汌摸了摸鼻子,这才跨住门槛一步,就听到风御天凉薄的是声音从后面传来:
“解开了。”
墨汌一只脚就僵在门槛内,所以这是叫他走还是不走的意思啊?
还是说,一起走?
此时,修炼室中——
云邪缓缓睁开眼睛,正午的阳光有些灼热,鼻尖上冒出细细的汗,步瞳站在她身侧,笑着说道:
“已经解开了。”
云邪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抬起手,突然往墙壁上一甩,一道淡紫色的斗气立刻劈向墙壁,劈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云邪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手,怎么会……怎么会是紫色的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