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琼鱼接过刺绣:“那他会在哪里?”
“你在找这个人?”看到她失望的神情,方书霖问道。
“一个故交,好久没有音信了,想打听打听他的消息。方大人,谢谢你。”傅琼鱼将刺绣折好放进怀中,又拍了拍,似乎放安稳了,才放心。而傅琼鱼头上仅剩的一只簪子也落了下来,一头乌发也散了下来。
“唔……怎么掉了!”傅琼鱼捂住头发,刚要弯身捡起,方书霖已经帮她捡了起来。傅琼鱼接过去,尴尬一笑:“谢谢。”然后她握着簪子往头发里插,但她根本就挽不出南风兮月给她挽的发髻,随意一插,簪子又落在了地上,头发又完全披在了肩上。
傅琼鱼慌张捂住头发,弯身去捡,和同样弯身的方书霖碰了头,她捂着额角,抬眼与方书霖相视,二人都笑了起来。方书霖给她捡起发簪,傅琼鱼接过发簪又努力的插着。这次终于插上了,就像山头上插了红旗,要多乱有多乱。傅琼鱼也知道自己现在很尴尬,说道:“方大人,我去找王爷了,先告辞了。”
“你知道去哪里找?”方书霖拉住她,傅琼鱼简直想去撞墙,她确实不知道去哪里找,又要像无头苍蝇一样转吗?也许她转到天黑也找不到南风兮月。
“你这样出去,会被人笑话。”方书霖说着拔下了她的发簪,乌黑柔顺的发丝落在手间异常的柔软,傅琼鱼呆立在那里。为什么是个古代的男人就会挽头发,就她不会!
方书霖正要给她挽,一个凉薄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傅琼鱼看到了刚刚把她丢在一边的南风兮月,立刻跑了过去,还披着一头的乌发。
“南风兮月,你跑去哪里了!你不是说让我跟着你,可你总把我自己丢一边!”傅琼鱼忍不住发脾气道。
南风兮月看到她披着头发,也回敬道:“是你自己不跟紧我。”
“你讲不讲理!”傅琼鱼气呼呼的说道。
“我一直很讲道理。”南风兮月又回敬道,丝毫没察觉自己竟跟一个小女人像孩子一样吵架。
这时,方书霖走了过来,将簪子递过来:“这是你的簪子。”
傅琼鱼又露出抱歉的样子,接过簪子,直接递给南风兮月:“我头发散了,你帮我挽上!”
她说得理直气壮,就像他该做的。南风兮月竟接过簪子,将她一转,抓起她的头发给她原样挽好,但这次只用一个簪子就固定了。
“你到底怎么挽的啊,以后教教我。”傅琼鱼摸着头发说,南风兮月白了她一眼:“以你的脑袋,恐怕你一辈子也学不会。”
“你看不起人啊?我要是学会了呢?”
“连女人都不会做,你能学会,乌龟都可以成精了!”他敲了她的头一下,嘴角带着笑容,如空谷幽兰般无声的绽放,又若桃花开了,冰山裂了,地球被人道主义毁灭了……总之是让她很惊/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