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琼鱼眼前一黑忽然晕倒在地上。
直到回到上京,傅琼鱼也没有再和南风兮月说过一句话,太医给她简单包扎过伤口,大队人马连夜开拔了。她一个人在一辆马车上,有个丫鬟照顾她,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躺在软塌上发呆,目光有些空洞。
天亮的时候终于到了上京,南风兮月亲自护送珞烟回去,而傅琼鱼则被送回了曦王府。
“小姐!”从宁一听傅琼鱼回来了,老早就在王府外等候着。傅琼鱼掀开车帘,看到了从宁与夜城,从宁见她脸上竟是青肿,手上也缠着绷带,神情错愕。
傅琼鱼从马车上下来,从宁跑过来抱住她:“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受伤了?”
“从马车上不小心掉了下来,受一点儿轻伤。”傅琼鱼笑道,从宁扶着她:“小姐,怎么这般不小心!”
“王妃,王爷呢?”夜城知道南风玄奕已经回来了,原本以为他们昨天就回来了,但今天才回来。
“不知道。”傅琼鱼脸色微变,语气也没了从前的热情,完全是冷漠的,“从宁,我们进去吧。”傅琼鱼和从宁进了府,夜城站在外面,面露疑惑,他们又吵架了吗?
傅琼鱼回到院子里,抬头看到温漠还睡在树上,阳光斑驳的落在他身上,依旧那般的沉静如水。温漠转头看向她,依旧平和,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那斑驳的伤痕在阳光下格外的刺眼。傅琼鱼抬头说道:“温漠,我们走吧。”
温漠,我们走吧。
温漠从树上下来,伸手摸着她的脸的伤:“遇到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通了。温漠,我们该走了。”傅琼鱼眼中闪着微笑,可温漠看到她眼中掩藏的伤痕,就像四年前那般,她一个人扛着所有的尸体去掩埋,外表坚强,眼中却是死寂。
这四年来,他很少再见到她这种眼神……能让她这般的,现在只有南风兮月了。温漠眼神微冷。
“真的要走?”他又问了一遍,她点点头,目光镇定:“走!”
“小姐,我们要去哪里?”从宁还一脸的迷茫。
“从宁,我和温漠要离开王府了,以后会四海为家。这段日子,有你陪着我,我很开心。曦王府很好,你就在这里吧,以后再找个好人家嫁了。”傅琼鱼握着从宁的手说。
“小姐,你也要丢下我?如果你也走了,我还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从宁忽然给她跪下,“小姐让小姐收留我,从宁已经打算跟着你了。小姐,你不要把从宁也丢下。从宁不怕吃苦受累,从宁不想变成一个人!从宁从小是孤儿,如果连小姐也走了,从宁就真的孤苦无依了!”
“快起来,从宁!”傅琼鱼拉起了从宁,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可能会吃很多的苦,有时还可能吃不上饭。”
从宁立刻摇摇头:“我不怕,只要小姐不嫌弃我,我愿意一直跟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