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坐于轮椅上,由侍卫推上了楼梯,楼上的厢房门大开着,厢房内,白若彤倒趴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如纸,有七八个大夫不紧不慢的正轮换着给床榻上的白若彤诊脉。
这守城官倒是没有说谎,轩辕澈手一抬,侍卫恭敬的福了一鞠,转身下了楼梯,轩辕澈自已滚着轮椅进了厢房,房内的气氛有些紧促的窒闷,每个把完脉的大夫,都摇着头坐往一旁。
“情况如何?”最后一个大夫把完脉,轩辕辙把白若彤柔弱无骨的手轻柔的放进被褥里,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坐于门口的轩辕澈,淡淡的问。
几个大夫互看了一眼,没人敢开口,最后一个长须的中年大夫在众多大夫的示意下,懦懦的开口:“小的不敢欺瞒,这个姑娘的脉象是我等都没有见到过的,她失血过多,加之以前似乎受过极重的内伤,内息不调,经脉逆流,亏得有人用强大的内力帮她护住心脉,才让她勉强撑到今日,我等着实没有能力救她...”
“废物,亏你们还是附近有名的大夫,连小小的刀伤都医治不了,留你们有何用。”轩辕辙看着床榻上面无血色,昏迷不醒的白若彤,一张美若天仙的脸顿时像阴霾的天气,随时会下起狂风暴雪,手上的折扇一转,自空中虚空一划,只见七八个大夫目瞪如铜铃,然后咕噜的从凳子上摔下来,脖颈上,愕然是一条深深的刀痕,鲜红的血不停的从伤口溢了出来...
“无能之人,确实该死。”轩辕澈不削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滚着轮椅滑向床榻。
“都是你,若不是你带若彤去什么边关,她又怎么会受伤。”轩辕辙的脸上,没有了以往的放荡不羁,眼神也不在是不谙世事,而是聚集着席卷一切的狂风,随时将人碾碎。
“皇兄,我才是白若彤拜过堂的夫君,而她是我的四王妃,你有什么权利说这些话。”轩辕澈只觉得心口的愤怒像火山一样,烧着他仅存的理智。
“夫君?你有什么资格。”轩辕辙冷笑一声,不削一顾。
“皇兄,你不要逼人太甚了!!”终于,心口的愤怒终于爆发,当年若不是轩辕辙,他又怎么会屈坐在轮椅上装瘸到现在,若不是轩辕辙,他的孪生兄弟又怎会死于非命,而现在,竟然连跟他拜堂成亲过的白若彤,他也不放过。
“本王说的不对么?你要娶的是御守府的大小姐,白若蓉,而她,是白若彤,是御守府的庶出,早晚有一天,她们会各归各位,她,将是我轩辕辙唯一的太子妃。”轩辕辙眉锋一转,若不是御守白丹枫狸猫换太子,他又怎么会和她失之交臂。
“你!!!”轩辕澈怒上心头,他无权势,在朝廷和生活上处处忍让,但是对于白若彤,他却不能让任何人抢夺。
“哎呀,这小妮子真实艳福不浅,让两位英俊不凡的男子为她竟大动干戈,老头子我来看看,我来看看。”就在轩辕澈和轩辕辙二人眼神激烈的打斗时,只闻窗破之声,一个身影飞快的闪到床榻旁,一把撩开被褥,说着就要抓白若彤的手。
“你是谁!”轩辕辙眼眸一亮,折扇飞快一转,挡住一只正要握住白若彤手臂的手指。
“哈哈哈,早便听闻太子武功精妙,今日老头子也见识见识。”说着,只见那人手腕一转,抓过轩辕辙手里的折扇一甩,飞快的握上了轩辕辙的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