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子在脑海里回想着古人见面时的做法,对着那名长发男子拱手作揖道:“我叫木子婴,孩子的子,婴儿的婴,如不嫌弃叫我樱子就好。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请问公子,现在是什么朝代?”
严谨诧异的看着樱子,心想:第一句不是问我是谁?不问这是哪里?竟然问是什么朝代,莫非是别的国家的人。在微楞之际,见樱子对自己拱手作揖,连忙回礼,拱手回答:“现在是乐天二十一年,这里是西澜城,隶属朔方国。在下姓严,名谨。敢问木姑娘是哪里人?还有亲人吗?为何会漂浮在水上?”
额,这个…樱子想该怎么回答啊?哪里人?难道说我是中国人,来自21世纪,是穿越而来吗?说也没人信啊。还是编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好了。对,编,还应该编的凄惨点,博得同情方为上策啊。
“我来自一座叫做蓬莱的岛上,我从小就是孤儿,是师父收养我长大。因为岛上的人们开始得了一些怪病,家师怕我和师兄弟们也被传染,就驾船带我们漂泊,远离这场无妄之灾。就在前几天的晚上,风浪太大,又赶上雷雨天气,浪涛太大形成了漩涡,船便翻了,而我也和师父、师兄弟们分散了,一个人绝望的在河水中漂浮着。”樱子越说声音越小,声音哽咽,多年积累的心性让她及时悲伤也不会流泪。眼眸愈加的低垂,联想着自己的师父和师兄弟们,心中苦笑,这下是天人永别了吧。
严谨突然间觉得自己不应该问这女子的身世,看着樱子清婉秀丽的容颜蔓延着淡淡的悲伤,心中也感染着苦涩,连忙转移话题。
“木姑娘不用担心,你的师父、师兄弟也会像你一样获救的,吉人自有天相。你不是饿了吗?秦生现在一定是把饭菜准备好了,别看秦生凶巴巴的,但是他为人很正直,就是脾气暴躁了些,走吧,去前厅吃饭吧。”
侯在前厅的丫鬟小斯们看着樱子狼吐虎咽的吃饭姿态,眼睛是齐刷刷的掉了一地。
就连以严肃生冷为表率的秦管家也都嘴角狠狠的一扯,心想:果然不是什么正经出身的女子,这种吃饭的姿态,哪个男人敢娶?
唯有严谨一人坐在樱子的对面,面露微笑,不时的给樱子布菜。
“木姑娘,你慢点吃,多喝些粥,你多日未进食,多食对你的身体不好,瞧你吃的,哈哈哈…”
樱子把饭菜塞的满嘴都是,边吃边嘟囔着:我在水上漂浮着,就想能有碗面就好了,那滋味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尝试了。
樱子吃饱了饭之后,严谨带着樱子来到了一座凉亭,让人送上了茶和糕点,心里想和樱子说些话,却在那纠结着怎么说出口是好。
樱子观察了四周,心道:果然有钱,一个小小的凉亭都修建的如此富丽,白玉砖铺地,栏杆如果没看错的话,纹理纤细浮动,透露芳香,竟然是紫檀木啊!
严谨在那边表情多变,眼球咕噜噜的转,樱子看着实在是有点瘆的慌,心想该不是赶我走吧,可千万别啊,不行,底想个办法留在这里。